太后曾经给了她一份产业,就在棱州。
五年前去中原的时候,姜宸坐在马车里,而五年后的今日,姜宸已经独自骑马,陪她坐在马车中的是巴达尔金。
为了掩饰身份,姜洵音给巴达尔金取了一个中原名字,就叫“宁辉”。
“阿爹,弟弟。”姜宸走了过来,眉眼中多了几分成熟与果敢,“前方就是棱州了。”
巴达尔金扒在窗边看着城楼,歪头道:“好像也没有比傲其好。”
大舅舅总说中原繁华,就这?
他这副模样,倒是有些像姜宸第一次来中原的样子。
姜宸笑着摸摸他的头:“棱州也不过是边境城池,自然比不过上平、南方繁华。”
“哦!”巴达尔金蹬着小短腿,“额吉,这么说,是不是有可能把棱州变得像上平那般繁华?”
姜洵音揉揉他的头,笑道:“不是不行,但是不易。”
巴达尔金缠着姜洵音继续给他讲解为什么,姜宸失笑。
他家的弟弟,怎么这么爱做生意?
马车内,姜洵音从经济、政治、人口、交通等方面,给自家小儿子讲解着发展棱州的不易。
巴达尔金皱着眉,认真听着,说到不懂的地方还要问清楚。
姜洵音尊重也感叹,这小家伙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在姜洵音给巴达尔金讲明白这些经济道理的时候,他们也来到了棱州边陲小镇。
在这小镇,姜洵音并无住所,便包了小镇上最大的客栈。
当晚,姜洵音在姜宸与巴达尔金都睡下后,带着韩雎和几个侍卫出去喝酒。
韩雎走在姜洵音的身后,好几次想说话,都闭上了嘴。
大汗叮嘱说不让可敦多喝酒,但现在大汗不在,他管得了可敦吗?
他敢管可敦吗?
他没想到,姜洵音之所以抛下孩子,大晚上出来喝酒,就是馋那一口烧刀子。
前世她也喝过烧刀子,不算爱,可穿越后,还挺怀念那一口浓烈的味道。
她找了一家小店,要了几份下酒菜,对着韩雎道:“那什么,我怕你喝醉误事,就别喝了。”
韩雎:“……那您就不怕您喝醉误事吗?”
姜洵音满脸都是信任:“我怕啊!所以才让你不许喝的!”
这样,她真的醉了,好歹还有韩雎能支持大局。
韩雎:“……”
烧刀子酒一会儿便被送了上来,姜洵音吃了几口小菜垫垫肚子,给自已倒了一小碗酒,放在鼻尖闻了闻。
烧刀子是一种高粱酒,度数高,酒味浓,闻起来芬芳四溢。
姜洵音不禁动了动喉咙,将碗放在嘴边,一口喝掉。
酒水顺着喉咙流向胃中,像是被烧红的刀子划过一般。
有点儿……上瘾。
姜洵音喝了一碗又一碗,韩雎眼睁睁看着她喝了一碗又一碗。
他头疼道:“东家,您喝够了!”
“我没喝够!”姜洵音不满道。
“您醉了。”韩雎肯定道。
姜洵音白了他一眼,嗤笑一声道:“我没醉!”
韩雎抱起手臂,有条有理道:“醉酒的人都不承认自已喝醉了!”
他现在打定主意,和姜洵音学习,白的也得说成黑的。
不然真的让姜洵音喝醉了,回头黑心的姜宸又该算计自已了!
姜洵音恨不得把这一坛子酒栽到韩雎的头上!但是她没舍得这好酒。
“呵呵。”旁边的桌上突然传来了一声笑声。
姜洵音和韩雎看了过去,之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他容貌硬朗,性情豪爽,见姜洵音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