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回答道：“宗教与世家不同。世家是血脉传承，而宗教传承的是信仰。”

孔嘉想了想，明白了姜洵音的意思。

世家靠血脉传承，只要子弟没出息，便会落魄。而宗教不同，或许创教者有私心，可不少信徒还是为了信仰而追随。

他想到了过去菩华寺与姜洵音初见的日子，问：“所以，您当年不行佛，便是因为没有信仰吗？”

你胡说八道！我信仰科学！

然而这些话说不出来，姜洵音只有咽下了所有的反驳，道：“就算是寺庙会施粥做善事，也是寺庙的功德，佛陀可没有往街上扔馅饼。”

孔嘉是菩华寺收养的孤儿，从小接受佛经的熏陶，此时被姜洵音的话惊到，结巴道：“可……寺庙的僧人信奉佛陀，他们做的善事，不就是佛陀的功德吗？”

姜洵音又从另一个角度问：“那寺庙的钱财哪儿来的？难道不是香客的香火钱，还有朝廷免除的苛捐杂税？那是香客和朝廷的功劳还是佛陀的功劳？”

孔嘉从不觉得自已嘴笨，可碰到了姜洵音，总是觉得说不过。

姜洵音拍了拍他的肩膀：“信仰是一种很复杂又很单纯的信念。我尊重任何的信仰，只要它们对社会无害。但是，我更相信，所有的财富都是靠双手挣来的。”

孔嘉晕晕乎乎离开了，他觉得自已得好好消化一下听到的消息。完全没发现他们后来的谈话已经偏离主题。

姜洵音瘫坐在床上，松了口气：“这些崽子长大了，还真是越来越不好忽悠了。”若不是怕孔嘉知道以后情绪激动，她也没必要瞒着他。

她心中确实是有些想法的。诸如天命教这样的势力，打着宗教的名头却在插手朝堂与天下大势。

若是放任他们发展，难保不会成为西方历史上凌驾在皇权之上的教会。

她觉得，宗教还是单纯一些的好。

为了草原，也为了自家丰登以后管理中原舒坦一些，她必须得清理一番这些披着宗教外衣的野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