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不缺勾心斗角的中原,那日苏部的族人谁不会坑害自已的部落。
“李大夫,这是什么毒?”姜洵音问。
“说是毒,其实也不恰当。这是一种纥族的药方,偶尔吃一半顿可止渴生津,但是若是连着三日食用,会伤人五脏。”李畔解释道。
纥族,又是纥族,纥族怎么参与进草原的事情中了?
“那这么多的粮食,就都废了?”呼其图有些心疼。
李畔看了眼呼其图,点头:“对纥族的药,中原的研究不深,我也没有方法。”
姜洵音道:“那就麻烦李大夫,仔细检查一下,有多少袋粮食被掺了药。”
李畔点头,检查起来。
有一个还算是好的消息,被加了药的粮食,只有一百二十五袋。
呼其图简直心疼到五官扭曲,他转过身体不愿再看:“可敦,要不您让特木尔把这些粮食销毁吧,我实在不舍得看!”
姜洵音嘴角一抽,呼其图这个财迷的性子简直没救了!
她深呼吸,道:“如今粮食被加了药,我更愿意相信,是在咱们防范之前,就要有人悄悄往粮食中下药,却因为咱们的警戒而不得不中止行为。”
呼其图和李畔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这个人现在还在那日苏部的内部。有嫌疑的不过是战俘、乌恩部落与呼日部落。”
这一回,李畔没有表态,呼其图却重重点头。他自然是不相信自已的族人会做出危害部落的事情。
“这样的话,咱们干脆把这些加了药的粮食,分给他们吃吧。”姜洵音提议。
李畔露出了了然的笑容,而呼其图则是满脸惊恐。
“可敦,这会不会太毒了?!”
姜洵音无奈道:“你没听李大夫说吗?偶尔食用,它可止渴生津,是治病的药!”
“对哦。”呼其图后知后觉。
李畔笑着道:“可敦也是想看看他们吃了这些加料食物后的反应。”
姜洵音点头,三个人达成一致。
当天晚上,乌恩部落的勇土被俘,呼日部落和战俘处都被送去了浓浓的白粥。并且那日苏部承诺,这段日子,日日都有白粥。
草原之上,粮食是宝贵的,大多数牧民平时也很珍惜粮食,吃的也多是奶制品。这一回,那日苏部这么大方送上白粥,他们自然是喜悦的。
“可敦真是心地善良!”
“那日苏部万岁!”
一阵阵的欢呼声中,乌伦珠日格的笑容僵硬。
杜潭又按照惯例,对乌伦珠日格进行日常“关心”。
看到了他,乌伦珠日格心中一喜,装着腼腆道:“乌伦珠日格多谢杜大人这段时间的照顾。”
杜潭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可是演戏习惯了,也面不改色道:“你不用多谢,毕竟我对你……你是知道的。”
他含糊的话,却让乌伦珠日格越发得意。她低着头,摆出一副羞涩的模样:“我一直想做些什么,来报答大人。可是囊中羞涩,什么都没有。”
杜潭越听越怕,在他心中,她就是个毒妇,他真是怕乌伦珠日格的“报答”是一碗毒药:“你有这份心意,我就满足了。”
“不!”乌伦珠日格抬头看了杜潭一眼,又很快低下了头,“还是要感谢的。只是我手里只有这一碗粥略值钱,如果大人不嫌弃,就借花献佛,将今晚分到的白粥送给大人!”
杜潭看着那碗粥,生无可恋。完了、完了,他满脑子都是这碗粥就是毒药!
他婉拒道:“我才刚吃了晚膳,还不饿。你还是留给自已吧。”
乌伦珠日格受伤看着杜潭,好像看着负心汉。
“你别哭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