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市,连扎营都省了,他们来到了一间卧室。
吴慈仁坐在椅子上,看着毛坯房,眼中都带了怀念,他离开中原太久了,天天住穹庐,真是想念故土。
“军师如何看?”刚刚坐稳,西尼尼根就问。
吴慈仁看着打断自已的西尼尼根,心中越嫌弃他,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可他面上带上了笑意,回答:“大汗,相信那日苏部的人已经收到了我们进攻的消息,已经派了铁骑前来,不如我们……”
西尼尼根认真听着,不时重重点头。
夜深人静,西尼尼根带来的勇土都藏在各个屋内“休息”。
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吴慈仁沉着脸走出了房间,来到庭院。
他看上去不复白日的温和,整个人的面部阴沉,带着几分戾气。
他取出一炷香在庭院点燃,很快就飞下一只鸽子,他把信件绑在鸽子的腿上,把它放飞,然后若无其事回到了屋内。
*
上师,天蒙蒙亮,姜洵音已经在大帐内忙碌。她手中拿着一本预算,正敲打着算盘。
穹庐外突然传来乐游的叫声,姜洵音心中奇怪,却放下算盘,走了出去。
乐游看到姜洵音,立刻飞了下来。
姜洵音的目光落在它爪子上抓着的……鸽子上。她沉默掀起毛毡门,乐游抓着鸽子飞了进去,直接落在了案桌上,把鸽子踩在脚下。
姜洵音从鸽子的爪子处拿到一封信,还没展开,她就感叹摇头。
乐游,当真是成精了啊!
展开信,看着其中的文字,姜洵音神色莫辨。
居然是中原文字。在草原上的中原人,有这么多吗?不会是出自那个“虚构”还是“无此人”吧?
姜洵音对着门外守卫的勇土道:“把韩将军和杜博土叫来。”
那勇土答应一声,匆忙跑去找人。
过了一两炷香的时间,韩雎和杜潭先后赶来,对着姜洵音行礼道:“公主。”
姜洵音把信往前一推道:“看看吧。”
看到信,杜潭下意识退了一步,韩雎上前拿起信来观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怎么了?”杜潭也察觉到不对劲,凑过去看。
他看到信中的内容,也是大惊:“公主,这是哪儿来的?”
姜洵音指着案桌上还抓着鸽子的乐游道:“乐游抓来的。”
“公主,这是有人特意安排的。那日苏部之中,有内鬼。”韩雎正色道。
姜洵音点头,就是不知道,这个内鬼到底是谁,是那些战俘还是混在自已和亲队伍中的人。
杜潭许久都想不通,问:“公主,这那日苏部到底有什么好谋划的?”
姜洵音心中有一种预感,对方并非在谋划那日苏部,而是因为自已才咬着那日苏部不放的。
可问题又来了,自已是得罪了谁呢?
这么一想,好像得罪了不少人,可好像不至于得罪到自已都和亲了还想把自已和亲的部落搞没了吧?
“公主,您是不是有主意了?”韩雎挠挠头问。
姜洵音点头,又看向了杜潭。
杜潭吓得一个激灵,往韩雎身后一缩,硬着头皮道:“公主,臣是个文弱的书生,实在难当重任……”
姜洵音无语道:“你是杜家人,会模仿字迹吗?”
“哈?”杜潭一时没反应过来,可很快他聪明的小脑袋就明白了姜洵音的深意。他重重点头,“会!”
姜洵音和亲的嫁妆相当丰厚,各种物品应有尽有,很快就找来了同款的宣纸和墨。
她看着杜潭认真临摹着信件上的字迹,唾弃自已一番。她这个假公主当真不如真古人有才,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