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围得严实,也就没人看得到她羞红的脸。总觉得大老虎这两个堂叔不靠谱,看着自已的眼睛里还带着为老不尊的调侃!
她虽然心中臊,可眼睛里没有露出慌乱。她微微屈膝道:“昭和见过扎木叶护、扎那叶护。”
扎木听着姜洵音清脆的声音,笑得格外的喜悦,满脸的褶子堆在了一起:“看看我给大汗挑的可敦,多好?”
扎那扫他一眼,抱肘冷哼:“可敦是你挑的吗?你不过是抢先答应了和亲!”
“那也是我答应的!”扎木叉着腰,和扎那相互瞪着,“不然以大汗一根筋的性子,肯定拒绝,到现在还没媳妇儿呢!”
姜洵音听着,用手肘顶了顶额日敦巴日的腰,瞪着眼睛瞅着他,质问道:“你一开始知道和亲的时候,是不是心中觉得我特别烦?”
额日敦巴日:“……”是,但不敢说。
“我们中原还有个规矩,公主是有独立的公主府的,想驸马时才会召见。”姜洵音看他沉默,还有什么不懂的?她幽幽道。
额日敦巴日一惊,脑海中闪过了无数开脱的方法,最终装作懵懂道:“听不懂。”
听不懂是不是?姜洵音又拿着草原语说了一遍。
这个问题,额日敦巴日避无可避,狼瞳冷冷盯住了自已唯二的两位长辈。
扎木和扎那身体一寒,赶忙往后退,纷纷拿眼神指责对方。
额日敦巴日心中记住了自已的好堂叔,拉下了自已的围脖,用最理直气壮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要不你再挠两道?”
姜洵音气笑了,她是不是该夸额日敦巴日识时务?
挠两道?挠了他心疼的也是自已。她瞪了他一眼,算是把这事儿翻篇。
生怕她再翻旧账,额日敦巴日赶忙同扎木和扎那二人说着对这些俘虏的安排。
“按照可敦的意思,这一回就不驱逐俘虏了,等风雪停下,让他们去修建集市。”额日敦巴日冷静说着计划。
扎木和扎那并不阻拦,毕竟服从大汗命令是刻在逃命第一个人骨子里的本能,即使他们身为额日敦巴日的叔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