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从确定陆放那句“跟我来办公室”是对她说的之后,心里就一直兵荒马乱。
她还是第一次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和陆放相处,周围一众员工望向陆放或敬畏或崇拜的目光无不给他加了一层滤镜。
这种滤镜仿佛又带她回了一次高中,她久违在陆放身上又看到了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察觉周岳没有要进办公室的打算,她疑问又惴惴看了他一眼,却被他回以微笑,一直目送她和陆放二人走进办公室。
咔哒。
门锁关闭的响动。
许枝有许多话想问,可完全没来得及开口,熟稔的气息裹挟木质香涌入鼻息。
陆放双臂穿过她,自上而下箍住她的后背。
力道很重,她本就“扑通扑通”的心跳被紧贴到放大。
他们甚至都没走几步,身后不远处一门之隔外还坐着他的员工。
“陆放……”
许枝压低声音,隐隐抗拒:“外面还有人,放开我。”
陆放置若罔闻。
他埋首在她颈窝,深深嗅一息,发间幽香丝丝缕缕浸润肺腑。
男人语气发沉:“他们看不见。”
“别动,让我抱一会。”
略带沙哑的嗓音不经意地泄出疲倦,靠得近了,似乎还能闻到极淡的烟草味。
许枝想到刚才在他眼下瞥见的一抹青黑,想到他连续几天都在深夜给她道一句得不到回应的“晚安”。
虽然看着光鲜,可重新上任,他必然也顶着不可言说的压力。
许枝并未察觉自己现在是处在“被需要”的位置,却下意识渐渐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落地窗的玻璃上映出两道身影,只是背对着的颀长宽厚,密实地遮挡住了正对的那道,只留给她半张脸露出的空隙。
空气里透着治愈的静谧。
良久,重叠的身影终于分开。
陆放捉住她的一只手,问:“刚才有烫到吗?”
许枝摇摇头:“我没事,倒是你。”
她反捧起陆放的手,抬到面前仔细看了看。
食指和虎口处还留着红痕,显然烫伤不轻。
刚才的情形虽然算不上太严重,但一般人也决计不会像面前这人一样轻描淡写,不禁让她怠慢这件要紧事。
“刚才为什么不躲开?”
许枝低声嘟囔着责备一声,仰起脸问道:“这里有医药箱吗?我帮你处理一下。”
陆放没拒绝,抬手看了眼腕表,随即示意办公室最深处的休息室。
许枝犹豫一秒便走了进去,找到东西之后没有作太久停留就出来。
刚回头,只见方才还全副武装的男人此刻上身只剩一件白衬衫,劲瘦修长的指节从上往下拧着纽扣,胸膛前分明的肌理随着衣料翻动若隐若现,绸质领带半挂不挂地凌乱在领口,整个人散发着禁欲慵懒的颓感,与刚才严谨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周身的气场和存在感太强,许枝几乎是条件反射,脑子里不可自控地浮现出了不该有的绮念。
她火速闪开眼,磕巴道:“你你你脱衣服干嘛?”
陆放手上的动作一停。
看见她微红的耳尖,他顿时起了兴致。
长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