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胸腔也跟着起伏不定。
这是陆放第四次吻她——
第一次他在发烧,第二次是被气氛推着走, 第三次他喝了酒。
这次呢?
只是因为她无心对他的撩拔吗?
她咬唇:“你……”
陆放像预判了她的想法,晦沉的眸抬起对上她,打断道:
“刚才的酒是无醇的,你应该能尝出来。”
许枝一滞。
“我很清醒,许枝。”
“是我高估了自己对你的理智,抱歉。但有些事,我们都不需要违心。”
黑暗中,他嗓音沉哑。
说是抱歉,却丝毫听不出自省,反而有种阴晴难辨的咄咄逼人。
但却像施了魔法,爬藤般一寸寸蔓上许枝的心头,蛊惑、击碎她的心理防线。
是啊,他们已经结婚了,这是既定事实。
既然有些事早晚都会发生,她多做挣扎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她就是百分百清白无辜吗?
她否定自己。
许枝偏过红透的脸,呼吸和大脑都乱七八糟:“我没有,我……我就是……有点害怕。”
陆放心脏一紧,随即不可自控的狂跳。
是害怕,不是抗拒。
至少不是抗拒。
他重重舒了口气,嗓音软下几分:“别怕,至少今天,不用那么害怕。”
“?”
许枝自顾无暇中投去疑问的眼神。
陆放勾勾唇:“我的婚检报告还没出来,而且……”
他低下脸,欺身在她耳侧,哑声道:“家里没措施。”
说完这句,陆放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掌她后颈的手用力,再度吻了上去。
有了丁点的心理准备,许枝不至于再次陷入完全的被动。
“嗯”得低吟出声,她双手无力地攀上他宽厚的肩膀。
关于他的话,她反应过来的、没完全消化的,羞赧、恼怒、紧张、恐惧……
一切难宣于口、混乱复杂的心绪,全都在彼此交融磋磨的气息里融化。
这次陆放不再一味贪婪,即便他周身被浓烈的荷尔蒙占据,也耐着心引导她。
她仿佛受到鼓舞,舌尖在他的挑动下逐渐笨拙地开始回应。
水声充斥整个餐厅区域。
节奏缓和下来,所以许枝这次真切感受有什么抵在她膝盖。
换气的间隙,她半掀开眼。
当瞥见近在咫尺的异样时,顿时杏眼圆瞪,连瞳孔也跟着涣散一秒。
和刚才被她不小心碰到的,确定……是同一个吗?!
她难为情地放弃并拢想要避开,可靠得这么近,她再微小的动作和分心都无法逃过陆放的洞察。
更遑论,这里几乎集中了他大半感知。
一只手掌绕到她腰后将她更近一步固定向自己,他的吻不再流连她的唇齿间,经过鬓角、耳根、脖颈,留下一阵阵战栗。
许枝今天穿的是挂脖无袖长裙。
太不凑巧,她全然不知自己的裙摆上堆在一处。
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