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活像是撒娇。
霍砚忍俊不禁,“真的是暖房?”
江黎声被问得一阵心虚,故作镇定:“真的。”
他笑:“骗子。”
江黎声:“……”
霍砚继续说:“好吧,就当你是暖房了。”
她听着眼睛放起光来,“小叔你会来?”
霍砚:“嗯,会来。”
江黎声欢呼:“小叔你真是个好人!吉日是十号,你九号就过来吧,我去接你噢~”
她声音中喜色难掩,霍砚听着也笑了出来。
接下来还有一场酒局,挂断电话后,他重新整理好神色,再出门时,又成了旁人熟悉的冷清难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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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七号,距离十号也就两日了。
毕竟说了暖房,就算是装也要装得像模像样点。
江黎声第二天就又去了趟超市,买来各种装点房屋的小摆件;来到收银台结账时,想到跟随在后方的视线,江黎声顺手还拿了两盒避孕套一起算进去,然后才拎着袋子,不紧不慢往公寓的方向走。
天边飘着淅沥沥的小雨。
她没有打伞,慢悠悠漫步在雨幕。
快进小区时,尾随者终隐忍不住,压抑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江黎声。”
江黎声回过头。
雨水冲刷下的那道身影瘦高。
他留着短短的寸头,黑色卫衣显得气质更为阴郁;先前的少年不羁全被如今的阴鸷取代,那双黑沉沉的眼眸失去昔日神采,只剩下浓郁尽显的暗色。
饶是江黎声,也被霍白如今的样貌吓了一跳。
在江黎声观察他的同时;霍白同样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江黎声。
少女扎着单侧麻花辫,没有刘海,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夺目的五官。
米色开衫,浅蓝长裙,犹如一朵盛扎在泥地里的鸢尾花。
她明艳,亮丽,便是阴雨绵绵也盖浇不住的鲜活。
看着江黎声今时的面貌,霍白不禁攥紧了拳头。
他半个月前就出来了。
霍白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去霍庄找霍砚,然而霍砚当时之语绝非玩笑,他被霍家除名,并勒令不准再靠近霍庄;当日签订的合约让他被迫放弃了华盛的继承资格,所能拿到的也只是姑姑在郊区留下的一套房子,一辆普通轿车,还有和万来块的现金资产。
可这些对霍白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曾经的伙伴已经彻底和他远离;那些狐朋狗友在他被正式除名后更是切断了和他的所有联络。
这些天,霍白住在那栋房子里,发疯似的搜索着关于江黎声的一切新闻。
不出所料的,她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