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额头。

依稀听见一声轻叹,紧接着被拢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仿佛久旱遇甘霖,她像落水的小猫一样,往男人?怀里钻去,汲取他?身上的热气。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得不踏实,更确切的说,只有时云舒一个人?在睡。

好在烧的度数不高,护士一早来查房时,她的烧已经退了?,江淮景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回了?沙发上,长腿交叠,西装外套熨帖整齐,没有一丝褶皱,仿佛昨晚躺在她身侧的人?不是他?。

但鼻息间恍若依然残留的雪山茶香做不了?假,是一贯的干净清澈,不锐利但又?带着明显的距离感。

她能确定昨晚抱她的人?就是他?,而江淮景也清楚地知道,她昨晚是有意识的。

但两个人?都默契地不提昨晚的事。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抱了。

只是因为?这次低烧,原本三天的住院时间被延长到了五天。

医生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她只是略带苦涩地牵了牵唇角,没什么?太大的起伏。

这种生病住院,病情反而加重的倒霉事,她小时候没少经历。

还好有迟青送过来的书让她解闷,说不定剩下三天时间正好能看完呢。

时云舒坐在床上,左手打着点滴,右手顽强地翻着书,大有一种沉着镇静的气势。

但江淮景那边却是电话?不断,助理每天来来回回跑好几趟,大概是他?几天没去公司,积压的事情太多,有些还需要他?亲自?处理。

时云舒极有眼力?见地对他?说:“没事,我自?己能看着,你有事就去忙吧。”

她虽然因为?输液行动不便,但也没到?必须让人?看着的地步。

江淮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不放心将她交给雇佣的陪护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