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端一小部?分不?均匀的溶液被?挤压成极细的线状水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然后落在?时云舒的被?子上。
时云舒看着那一小片湿润的水渍,不?禁皱了皱眉:“江淮景,你……你别乱来。”
她除了打?麻醉,到现在?还没有被?打?过什么?针,江淮景又不?是专业的医生?,不?知道在?发什么?疯。
男人轻掀了掀眼帘,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把玩着针管,尖锐的银针在?他指间灵活地转了几个圈,都没有将他的手指划破。
他手中握着针管,缓缓向她落下,时云舒身上还插着管子,无处可逃,只能惊恐地喊他的名字:
“江淮景!”
她紧张地闭上双眼,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耳畔响起?一声不?着调的低笑:“还无聊吗。”
“……”
时云舒睁开眼,看见江淮景正笑容散漫地睨着她,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故意逗她。
脸上生?出几分愠怒,她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病!”
男人压了压眼角,轻轻咂舌道:“小没良心?,我费尽心?思偷跑进来陪你,想给你找点乐子,你还说我有病。”
他故意叹了一口气?,装作一副被?辜负的模样,让时云舒心?中生?出些许愧疚。
她眼睫忽闪了两下,倔强道:“有你这么?陪护的吗。”
江淮景姿态慵懒地站在?床边:“那你说说应该怎么?陪护。”
时云舒转了转眼珠,环视了下四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