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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乎你,越是容易被你伤害。”

“你别胡说!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小量!”秦艳柔惊道,“如果不是小量惹我生气……”

余思念闻言又是笑:“我们三个就没有不惹你生气的时候,大概我们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你是叫你这一声妈吧。”

秦艳柔顿时像被掐住了喉咙,连呼吸都感觉困难无比,大儿子冷漠没有感情,女儿尖锐处处和她做对,他几乎是下意识看向乖顺的小儿子。

但余思量没有说什么,他坐得远,秦艳柔刚刚那下没把所有的菜打翻,他正拿着筷子在吃他手边那道口水鸡。

往常她觉得这样的小儿子很好,听话又乖巧,虽然不爱说话,但这点小小的缺点,她完全可以原谅,但如今有了两个大的对比,他才惊恐地发现,比起大儿子,小儿子此时的态度似乎要更加冷漠。

不,不是冷漠,是不在乎。

她再去回想以前和余思量相处的日子,试图从回忆中扒拉出他同自己争吵的印象,却发现余思量似乎从很早以前就不会再跟自己吵架了。

无论她说什么,余思量永远都是答应,就算是根本没有打算做的事情,嘴上也会说好,等她发现了,生气了,再去找麻烦时,余思量也只是一脸冷静地听着,有时候她说得重了,他才会顶上那么一两句嘴。

但也仅仅只是这样。

秦艳柔心脏一下像被揪紧了,她忽然发现了一件比丈夫出轨更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

“小量。”秦艳柔声音有些发虚,“你告诉妈妈,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是。”余思量道,“其实我本来想好好跟你说,但你根本不听我们讲,每次我们试图跟你沟通,你不是逃避就是发火,我试了很多很多次,但是你永远陷在自己的逻辑里不肯听我说半句话。所以后来我就不说了,反正你也不听,我还不如跟我的娃娃说,他们起码会安静地听我说完,但后来我连说的兴趣都没有了,与其去倾诉,我不如玩游戏,起码还有点乐子。”

秦艳柔又想起余思量总是捧着手机,而且一玩就沉迷,经常听不见他说话,他没因为这事儿少说他。

“滋味好受吗?”余思量淡声道,“我这么多年在你身边,无时无刻都是那样的感受,但最大的区别是你只要发火,只要大喊大叫,我还是会理你,但我发火,大喊大叫,只会让你骂得更大声,跟你沟通就是自讨苦吃。”

秦艳柔瞬间明白了:“你是在报复我。”

“嗯。”余思量垂下眼,“很幼稚的报复,可能连小学的孩子都不如,但你是我妈,我能怎么办呢。”

“小量,你别这么说。”秦艳柔这回是真的有点害怕了,她感觉自己最心爱的小儿子好像在离自己而去,而她抓都抓不住,也不知道要怎么抓住。

余思量看着她的表情,唇角很轻地翘了一下:“这有什么好害怕的,你真正该害怕的是我高三暑假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那一天晚上其实我拿了把刀,在你床边站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差点没有拿住那把刀。”

他这话一出,连另外两人都吓到了,更别说秦艳柔,她脸色瞬间煞白:“你说什么?”

余思量没有回答她,而是自顾自地说着,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秦艳柔这辈子听过最恐怖的话:“我一直在盼着十八岁,我以为只要我成年了,我就可以摆脱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你不喜欢我画画,我就不画,但我可以学习,我可以靠自己考上京美,如果他们不要我,那我就去学天文,去研究我最喜欢的星星,但是那份通知书上说,我被京戏录取了。”

余思念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她几乎是尖叫出来:“你疯了吗?你居然改小量的志愿?!”

“他当时不是什么都没说吗?”艳秦柔也尖叫起来,“我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