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印象深刻,在一旁探头探脑,随时准备冲上来按人。
男人不得已使出杀手锏:“我是路橙的爸爸。”
他从半旧的军大衣内袋里掏出身份证,半弯着腰,递到楚琼林面前。
姓名:路鸿程。
住址:浦江市翡岛。
路鸿程诚恳地搓搓手,努力装得像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家里出了点急事,可小橙把我的手机号拉黑了,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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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他说他是你的父亲。”楚琼林颤抖着发白的双唇,“你家里出了点事,他联系不上你。”
路鸿程迫不及待地挤进门,高喊一声:“小橙!”
别墅的门原本只开了一条小缝,楚琼林被硬生生地撞到一边,单薄的脊背砸在墙上。
他在刺骨的冻雨里被路鸿程纠缠了快半个小时,浑身都泛着恶心,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淌。
“不许欺负教练!”任小航拳头硬了,“哪来的老登诈骗犯,敢碰瓷小路,要不要我教你做人的道理?”
路鸿程竭力挤出一个和蔼的微笑:“这么多年不见,不认识爸爸了?”
路橙本能地退后了一步。
仅一步之遥,无法拉开他与路鸿程的距离,往昔的噩梦扑面而来,重重叠叠的阴影几乎将他淹没。
碎了一地的酒瓶碴子,砸坏的家具,昼夜不停的麻将声,还有门外催债的叫骂。
路橙又一连退了好几步,后背抵上玄关处的鞋柜,失控地喊道:“你来干什么!?”
“爸爸看到了你的奶茶广告,知道你在KG,就过来瞧瞧你。”路鸿程觍着脸说,“你现在成名了,就嫌爸爸老爸爸穷?”
他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语气里暗含要写:“你要是不愿认爸爸,爸爸没地方可去,只能找别人诉诉苦,等你回心转意。”
路橙冷笑:“玩舆论?你们有没有点新花样?”
“什么鱼论猫论?”路鸿程一头雾水,一只柔弱无力的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楚琼林眼尾发红,不住地咳嗽道:“路先生,我是这里的教练,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
他说话时还带着哭腔,却柔声安慰路橙:“别怕,小路。教练是成年人,有义务保护小朋友。”
路橙绷紧的神经被轻轻拨弄了一下。
“教练?”路鸿程听不懂这个词,搓着手问,“你是小橙的老板吗?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的,你一定很有钱。”
“我不是……”楚琼林眼神有些恍惚,他抚住自己的额头,感受到低微的热度。
以往谈判撕逼的业务,全都交给邵经理负责。今晚嘴强王者不在场,他必须想办法稳住路鸿程。
小组赛在即,不能让这种渣滓扰乱路橙的心态。
“小航哥哥,你扶教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