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橙溜溜达达地跟他进屋,“我是那种伤完人就跑的渣渣吗?”
顾司宴把门带上了:“你难道不是?”
路橙悄悄回头确认了一眼。
这次倒是没锁门。
KG俱乐部跟酒店旅馆似的,房间多人少。
二楼还有任小航和栗荼之,偶尔在走廊演《猫和老鼠》。
三楼平时就冷冷清清的,有顾司宴这尊凶兽镇宅,连南方大蟑螂都不会光顾。
楚琼林今晚大哭了一场,怒气满格但血条清零,布置完训练任务后就回去休息了,绝对不会半夜查寝。
路橙放心了。
顾司宴的恐同人设依然很稳,上回在医务室锁门,纯粹出于较强的隐私保护意识。
顾司宴问:“路爱卿,你想怎么上?”
路橙比划了一下:“就跟上次那样?”
顾司宴点点头,撩起卫衣的下摆,抬头利索地脱了个干净。
非常具有冲击力的原始英雄建模,撞进了路橙的眼睛里。
他赶紧低下头盯着自己乱扭的脚趾:“……”
说好的隐私保护意识呢。
怎么突然又没有了!?
顾司宴坐到床边,明知故问道:“不是跟上次一样吗?”
路橙的脑袋有些发晕,一口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那个,今天天气不错……就是有点冷。队长是病人,不可以着凉。”
糖块被咬得嘎吱作响。
路橙感觉自己嚼的不是糖,是自己的脑子。
嚼嚼嚼,把脑子吃掉,就不会尴尬了。
顾司宴完全听不懂他的暗示,催促说:“是挺冷的,那还不快点?”
路橙认命地朝床走去:“……”
算了,早死早超生。
但还有一个严峻的问题。
顾司宴这个坐姿,伤口的高度像是在故意刁难他。
弯腰太累,椅子又太高,他可没胆量上顾司宴的床,只能跪在地板上,捻起一小团药膏,触碰些微泛红的伤口。
他膝盖上的淤青虽然敷了药,但还没有完全消散。
漂亮脸蛋在大腿根的高度晃悠,嘴里还叼着棒棒糖的塑料杆子,不肯放过最后一丝甜,发出轻微的吸吮声。
“路先生,你不觉得,”顾司宴忍无可忍,“你这个姿势很像——”
路橙眨眨眼:“像什么?”
他明显地感到隔着一层药膏的肌肉正在升温,呼吸的律动逐渐急促。
路橙问:“顾老师,你不会真着凉了吧!?好歹是个188猛男,怎么比楚教练还娇弱?”
顾司宴:“……”
这小骗子,说骚话的时候有一万种花样,某些时候却单纯得很。
他语调一转:“——像太监请安。”
路橙:“???”
下一秒,一只手揪住路橙的后衣领子,半拉半推地把他拎到了床沿边。
顾司宴说:“坐,老师不嫌弃你。”
他的指尖擦到了路橙后颈处的一小块皮肤。
细腻而温热,像刚烤出来的牛奶块。
由于用了他送的护手霜,便成了橙子味的牛奶。
路橙像一只被拎着后颈皮提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