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删号消失,老死不相往来。
他们本就该老死不相往来。
[鹿鹿子]:但我现在最喜欢哥哥啦。ovo
顾司宴喉头一哽,无奈地牵了牵嘴角。
这就是路橙,熟练地把控着鱼线,等鱼想逃远时,就抛出一枚不容拒绝的饵,再骗鱼这属于“愿者上钩”。
钓鱼的人站在岸边,清清白白滴水不沾,毫不在乎鱼扑腾得快要窒息。
[鹿鹿子]:哎呀哥哥,已经十点多了。
[鹿鹿子]:今天还打吗?
顾司宴这才发觉,他们竟然已聊了半个多小时,比一局巅峰赛的时间还长。
[练习003]:有点累。
[练习003]:今天不打了。
[练习003]:下次再见。
“好哒,哥哥早点休息。”路橙想了想,又解释了一句,“我没有骗哥哥,我真的很喜欢你。”
顾司宴:“嗯,我明白。”
可惜他们所想的根本不是同一种喜欢。
甚至路橙喜欢的从来都不是顾司宴本人。
顾司宴退出游戏,给秦暮洋发了一条微信:“帮我查查srg近两年来的青训生名单,这点人脉,不至于做不到吧?”
秦穆洋秒回:“少爷,我不是干刑侦的。”
顾司宴开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我已经联系上了楚教练。”
“秦总,你不想见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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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宴辗转反侧了一夜,熬到天亮才浅睡了一会儿,眼前浮现光怪陆离的梦。
洋房别墅周围种满了粗壮的梧桐树,一到盛夏就蝉鸣聒噪。顾司宴拨开鬓边的碎发,戴上蓝牙耳机,里面传出少年清脆的嗓音:“下午好呀哥哥,今天还是野辅双排吗?”
“哥哥,我帮你把蓝buff守下来了,厉不厉害?”
“救救救,对面四个人追杀我!”
“哥哥晚安,明天再见。”
少年的声音渐远,耳畔的蝉鸣却愈发嘈杂,梦境裂作无数支离的碎片。顾司宴猛然惊醒,太阳穴痛得突突直跳。
他起床拉开遮光帘,晨曦照亮了楼下的花园,peace正站在黑漆铁艺大门前,心有灵犀地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眼。
那一眼里有恐慌,有不甘,还有浓重的愤恨。
与此同时,邵经理的微信轰炸快把他虎口震麻了:“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他就是回来搬点行李,立刻卷铺盖走人。你别跟这种渣滓计较,万一他去联盟举报你,当心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顾司宴把手机倒扣在书桌上,迅速冲凉洗漱。打开冰柜,里头已经空无一物,最后一瓶矿泉水前些日子被他喝完了。
他套了件t恤下楼觅食,恰好与peace在楼梯的转角处狭路相逢。
peace本能地后退了半步,圆胖的老好人脸因恐惧而扭曲变形。
顾司宴是kg战队里唯一保持了健身习惯的人,露出的上臂肌肉坚实匀称,单手就能把他拎起来扔到楼下。
“队长,我……”
peace感受到他身上的低气压,艰难地吞了唾沫,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顾司宴却径直路过,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丢给他。
顾司宴走进一楼厨房,正值休赛期,做饭阿姨请年假回家了,他在双开门冰箱里探宝了几分钟,只找出一盒牛奶。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背后探过来,狠狠地合上冰箱门,差一点就夹到他的手指。
身后,暴怒的祁郁文对他直呼其名:“顾司宴,kg不是你的战队,轮不到你来搞独|裁。”
“祁教练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