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二个都瞧上她了……”
一个二个?
常喜心中一凝,忽然想起方才从老爷房中离开的三公子。
难不成他也……
“铺子的事情,你去告诉她,若首饰做不下去了,便不会想法子做些别的?她不是喜欢丹青,做书肆还是私塾都随她。”谢明清吩咐完后,不再看他,自己转动着四轮车离开。
常喜听见老爷让自己去找云玳,原本还阴郁的心情忽然又转了明-
云玳得知谢明清的意思后,怔楞了半晌。
书肆或是私塾?
不得不说,她在知晓这个消息时,心中隐有一丝欢愉。
先前怎么没想到呢?
不过是改成书肆还是私塾,云玳有些犹豫。
“常喜,你觉着呢?”
“我觉着,姑娘喜欢就好。”
云玳转动着眼珠子,哒哒哒的跑回屋中,从枕边翻出匣子又数了一遍。
还是只有七颗呢。
她放下匣子,回头问常喜,“若是重新修整,是不是需要银子啊?”
“姑娘说笑了,银子三老爷可以——”
“三老爷的腿疾还需要寻大夫呢,就不麻烦三老爷了。”
在常喜怔楞的目光中,云玳风似的从他身边走过。
她要去找世子表哥入股。
谢今澜今日下衙之后便去了后山。
长亭水榭中,冯叔问道:“主子,您准备何时动手?”
“抓人自是要抓现行。”谢今澜握着钓竿,懒散的撑着额角,“我们既然放出了饵,自然是要等到鱼儿咬钩才能出手。”
“否则……鱼会被吓走的。”
冯叔:“可若是楚彦不去长乐坊呢?或是他并不知晓王府还藏着南胤黄金,那我们先前的布置岂不是白费了。”
“鱼儿若是不咬钩,咱们该怎么办?”
“等。”
冯叔没有谢今澜这般冷静从容,面色凝重,眉宇紧皱。
“主子,事关陈将军,还请您——”
“冯叔。”谢今澜目光冷凝的看向他,“你知晓的,这件事我不是非做不可,他的清誉与我何干?我凭何要为了他,置国公府不顾,与平王对上?”
“更何况,是你说的摘抄上有关于二十多年前平王通敌的证据,结果呢?”
“不过一本家书。”
谢今澜眉宇恹恹,月白长衫上的红梅似乎都浸出了血色,彰显着主人的厌烦。
碧波浩渺,白鹭从水面点过,涟漪浮动,让人迟迟静不下心来。
“世子,云姑娘来了。”西北站在亭外禀道。
冯叔抿唇对着谢今澜行礼后,转身跟着西北离开。
小姑娘提着襦裙从冯叔身边跑过时,冯叔瞧见了她发间的步摇,脚步一顿,忍不住随着她的身影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