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我是说得上话的,便是有问题,你也不用心急,横竖六部用人也没那么快决断,想来要拖上一些时日,也是有机会的。”
先把人安抚了再说,以免武宁侯府狗急跳墙,打着他的名义瞎折腾,反而坏事。
没有明确说了要帮忙,却也没有推辞,想来都察院那边确实有些棘手,沈岐不敢贸然应承。
五军督府也确实不太平,沈岐一向谨慎惯了,有这反应也实属正常。
不管怎样,只要沈岐没有拒绝,就是今日的目的。
至于后面的事,自有父亲出面。
到那时,沈岐就是不答应,也要答应。
武宁侯感激地笑了笑,气氛轻松了不少……
……
沈昭嬑听得心中憋闷,武宁侯的请求,爹爹不论如何都不能一口回绝。
于情!两家是世交,又结了亲,关系紧密,老武宁侯对爹爹还有恩情。
于理!世家之间守望相助,更是理所当然,爹爹今时今日的地位,一个指挥佥事本就说得上话,爹爹能帮武宁侯,若是不肯帮忙,就是爹爹的不是。
只是,以她对武宁侯府的了解,武宁侯今儿只是过来探路的,爹爹没有一口拒绝,老武宁侯就该出手了。
沈昭嬑忧心忡忡,出了偏厅,就见苏明霁长身立玉,负手站在不远处的临湖处。
似乎是在等她。
她和苏明霁有婚约在身,既来了镇北侯府,不见她也说不过去。
沈昭嬑也不好避而不见,上前见礼:“见过苏世子。”
苏明霁回了一礼,微笑道:“我今日没去翰林院读书,听说父亲要来镇北侯府,想着许久没见你,便同他一起来了。”
仿佛是专程过来看她的。
沈昭嬑眉目低敛,温声询问:“我听说,明年开春翰林院选馆就要散馆了,你最近不用准备考核吗?”
她穿了一身粉色圆领对襟、云肩通袖纹长衫长袄,搭了一条流光锦综裙,裙子如水一般逶迤而下,衬得她姿仪静好,温婉娇柔。
比之前端丽冠绝的模样更令人心动,也更容易亲近一些。
苏明霁不觉上前了一步:“散馆考的是策论,死读书也没用,近来大家都不怎么呆在翰林院,很多同窗准备去游学,待明年开春考核前再回来,我前段时间便去了泉州,也是才回来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