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打伤了齐雍,难道不应该请大夫过来看看吗?
就这样放任不管,容易落人口实,还有失礼数……这也说不过去。
齐雍见她缩着脖子,像只小鹌鹑一般可怜巴巴地站着,寒风卷进了长廊里,吹乱了她面颊两侧的鬓垂。
他咳了一声,温声道:“我伤得不重,不要紧的,外面风大,大姑娘大病初愈,不能吹风太久,早些回去歇着吧,”见沈岐脸色更黑了,他连忙补了一句,“免得让沈侯爷担心。”
话说到这份上,沈昭嬑也确实不好继续待了,对齐雍福了福身,就要离开……
沈岐没忍住怒火:“你给我站住。”
“爹爹,我……”沈昭嬑僵硬身子,站在原地不敢动,爹爹发火了……
如果爹爹问她同齐雍之间的事,她要怎么回答?
要怎样向爹爹解释她同齐雍的关系?
怎么办?
齐雍见她一脸惊慌:“沈侯爷请息怒,之前的事都与大姑娘没有关系,先让大姑娘回去歇着吧……”
沈岐知道自己不该对妱妱发火,可一想到,妱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同齐王殿下有了往来,心里便涌现了一股怒火,之前还警告过妱妱,不要招惹齐王殿下的,这是将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沈昭嬑站了片刻,见爹爹没说话,心乱如麻地退离了长廊。
沈岐看向了齐雍。
齐雍连忙收了看向长廊的目光,跟着沈岐一起进了宴息室里,郑三守在宴息外面,不允任何人靠近。
齐雍一进到屋里,便双手作揖,对沈岐行礼:“沈侯却是不知,当初我在浮玉山见到大姑娘时,大姑娘浑身脱力,差点坠马,旁边就是一处山坡……得知大姑娘是沈侯的嫡长女,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便接下了大姑娘,同大姑娘一起滚落山坡,与大姑娘有了肌肤之亲。”
沈岐目光紧了紧,眼里一片骇然。
妱妱没同他说这个,只说自己想杀马脱困,后来是齐雍出手相助……他听后没觉得不对劲,妱妱当时也确实没事,身上除了一些磕碰的瘀伤,及一些擦伤外,也没旁的伤,他便以为只是有惊无险……
妱妱驷马失控那处,他后来也去看了,那处山坡不算陡峭,可山石密布,若是坠马后,从山坡上滚下去,不死也要重伤……
他又想到妱妱说的那个噩梦。
妱妱说,噩梦里齐王殿下没能及时救下她,她摔断了腿,落下了病根,每到天气寒凉之际,便疼痛难忍……
一下又想到了沈青词。
沈青词摔断了腿,是有碎骨,所以要落下病根,如果齐雍没能救下妱妱,那么妱妱很可能伤得比沈青词更严重……
他突然不敢想了。
齐雍见沈岐沉默不语,他把所有责任搅到自己身上,沈岐心疼女儿,想来也不会再生女儿的气,更不会再责怪沈昭嬑了。
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沈岐喉咙发哽:“所以,外面那些流言其实是……”他有些说不下去了,“多谢殿下当时出手救下了妱妱……”
什么名不名节的,都比不上妱妱的安危。
齐雍低声说:“坏了大姑娘的名节,我心中很是抱歉,原也打算隐瞒着这事,只是,”他叹了叹气,“那日来了侯府,听那武宁侯世子也不是良人,心里便一直记着这事,慢慢便上了心,这才生出了谋婚的念头,同大姑娘没有一点关系。”
沈岐沉默下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记得几年前,有一位同僚家中的嫡女,在街上行走时,差点叫发狂的马儿撞到,被路过的一位士子拉扯了一把,不慎跌进了那人怀里,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还叫许多人看见了。
这个士子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