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一簇簇鎏金的金茶花,上面落了几只形态各异的蝴蝶,步履轻盈时,花枝摇曳,蝶翼颤飞,美不胜收。

二小姐见了,难免心生嫉妒,故意弄坏了步摇花,事后大小姐彻查这事,红叶只得为二小姐揽下了过错,叫大小姐打了十五个板子。

张婆子也清楚,那么名贵的首饰,十五个板子,也算格外开恩,是红叶自己不小心,大冷天夜里喝了冷水,伤还没好,就生了风寒,这才没有了。

根本与大小姐无关。

可她是老夫人的人,心里也向着老夫人,便只能昧着良心这样说。

沈昭嬑终于回过味来。

张婆子深知自己逃不过,拿了红叶做筏子,借口为孙女儿报仇,这样就有谋害她的动机。

理由虽不充分,可只要张婆子一口咬定是她谋害大小姐,事情就到此为止,

她死到临头了,还不忘记泼她一盆脏水,给她扣上一顶“苛待下人”,“心肠歹毒”的名声,实在是用心险恶。

“那支步摇花上镶的南珠,是宫里赏赐下来的,红叶弄坏了御赐之物,便是将她发卖了,还是轻的,罚了她十五个板子,已是格外开恩。”

“事后还请了郎中为她诊治,上好的药材也送了不少,十五个板子,还不至于要她一条命,红叶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心知肚明,便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老夫人将张婆子拿捏死了,二房里的人心思也太缜密。

便是东窗事发,刘宝根那里是喝酒误事,不是成心;

刘大成那里是酗酒成性,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他们参与谋害主子;

到了张婆子这里,长房多少要顾及一些老夫人的脸面,还能借着红叶之死,牺牲张婆子。

难怪前世,她会被二房玩弄在股掌之间。

第14章 齐雍满脸的无奈

“你这个刁奴!”沈岐气急败坏,怀疑一个奴婢没胆子谋害府里的主子,又亲自审问了张婆子。

张婆子一口咬定,是她在辔绳上动了手脚,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人所为。

沈岐无可奈何,只好让人先将张婆子押了下去。

二夫人陈锦若对老夫人又是一顿哭诉,直说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没管好二房里的下人,叫昭姐儿受了委屈遭了罪。

好在昭姐儿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不然她就是吊死了,也难赎其罪,还口口声声地说,不管老夫人怎么罚她,她都没有怨言。

一场戏演得淋漓尽致。

一旁的沈峥也流下了悔恨的眼泪,跪在沈岐脚下恳求原谅。

沈昭嬑看向爹爹,只见爹爹冷着脸,没像从前那样与沈峥手足情深,对他的话也深信不疑。

目的也算达到。

但是,他们的戏演完了,现在也该轮到她了,沈昭嬑抬眼看向陈锦若:“这一切,确实都是婶娘的错。”

陈若锦脸都僵了,愕然地看着沈昭嬑。

她只是想演戏,没想真把错处揽到身上:“昭姐儿,是婶娘对……”

沈昭嬑打断她的话:“张婆子从前是祖母屋里的人,但她去了二房,就是二房的人,她在府里私自放印,坏了府里的规矩,有违朝廷律法,是婶娘管家不力,纵容之故。”

“婶娘对她疏于教管,令其对府中主子心生诡厌,做出谋害主子的恶事,也是婶娘姑息养奸,失察之过。”

“我母亲病重,家里事事桩桩都是婶娘在管,刘大成酗酒成性,攀污主子,刘宝根消极怠职,喝酒误事,因他们令主子置于险境,这也是二婶娘治家不严,失职之错。”

“他们这三人犯的错,桩桩件件理法不容,若是传了出去,坏的是镇北侯府的名声和威德。”

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