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后悔了。”
“疼疼……”他鼓起脸逃脱魔掌,“院里的玉仙蔻开花了,让铃铛摘一些给你染指甲。”
赵姨娘果然笑起来,展开纤纤玉指打量着,“我这都淡了,正好今个日头好。”
寻常女儿家大多都用凤仙花包指甲,只是如今春寒料峭,离凤仙花开还有好几个月。
这玉仙蔻是异域的名种,它不比金凤花艳烈,染出来是淡淡的水红,在冬日里自有一股别样的柔情婉丽。
“三爷,午饭您想在哪儿吃?”
贾环起身出了正堂,看着满院洒落的日光,“就在东暖阁窗下的榻上,那儿亮堂暖和。”
明日就要入贡院,未免过犹不及,今日他准备松松神好好歇息,反正进了号舍就再也睡不好了。
和赵姨娘一道用过饭后,他便上了二楼睡午觉,“冬日里就是这样容易困倦。”
“小蓉大爷一早送了些方山露芽来,我说你到三姑娘那里去了,他就没有多坐。 ”
晴雯铺好了床,在鼎内贮了一把百合香,“倒是方才不知是谁家里,送来一盒热腾腾极精致的定胜糕,倒是好意头,我搁在熏笼上了。”
她将床帐放了下来,“也是那会儿我不得空,芳官去接了一把,她不识得人。”
贾环脚上搭着个汤婆子,有些昏昏欲睡,“送这种东西的,想来若不是薛玄就是景阙哥哥了。”
“侯爷身边的人她倒也见过的……”
见他已合上了眼,晴雯便收拾好屋子关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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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还未亮,贾蓉贾蔷等及一众小厮随从便在大观园外等候。
钱槐钱椿几个将早已备好的考篮放到了跟随的马车上,因实在太早,便是贾环睡足了时辰,但还是有些没精神,好在并不是今日就开考。
因着会试人数众多,加之还要逐一签到验身和查检所携物件,这都需要不少的时间,所以要提前一日到达贡院,明日才真正开始考。
会试一共三场,每场三天,和乡试一样。
为了方便检查衣物,贾环里面只穿了单衣和春衫,外罩一件极厚的墨狐裘衣,就这么出了门。
薛蟠接了他到车上,“环儿,我给你拿了清神补心汤。”
“我在家里吃过燕窝了的,哪里还有肚子装这个。”他一歪脑袋靠在枕头上,“你也起得这样早,就帮我喝了罢。”
薛蟠打开暖盒的盖子,“这可是哥哥特意让人准备的,说是凝神静气,入考前喝最好了。”
贾环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罢了,那便用一些。”
马车行驶得很稳当,离贡院还有好一段路,他便趁着这时间醒了醒觉。
窗幔透进来的光越来越亮,太阳升起来了。
“听说今年参与会试的举子,足有三千四百余人……怎么状元就只有一个呢。”
贾环无奈笑道,“就是这样那才叫稀罕呢。”
琼林宴饮,打马游街。
进士及第是何等的风光,而历来中状元者都是最万众瞩目的那一个。
“陈文景还是前科状元呢,不过那时咱们也没去凑热闹就是了。”
他如今已升迁国子监祭酒,官至四品了。
“此次会试的主考官是礼部尚书秦至俞和文华殿大学士白晋虹,还有两位翰林院的修撰为副考官。”
薛蟠点了点头,“舅舅说,这个白大学士极其推崇孔孟之道,说不定此次试题也会有所体现的。”
“每年会试的主考官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不都在京师学子中广为流传么,哪怕是能从中揣摩出一丁点儿的端倪,就是一辈子的运气了。”
说实话贾环和甄宝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