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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那儿的孤爪研磨却没动,仍旧维持着那样的姿势抬起眼盯着面前的黑发少年。

猫又场狩被他盯的有些瑟缩,不知为何就很心虚,迟疑地移开脸就要避开视线。

“我帮场狩请假了。”他如此说道,

“无故缺席的训练,后面补上就好。”

闻言,猫又场狩缓缓呼出一口气。

能补上就没问题,有人帮忙请过假的话……只需要重新找个借口应付过去就能勉强度过。

紧了紧手指,他抬起眼,犹豫了下还是认真朝着孤爪研磨道谢,“多谢、研磨,如果没有研磨的话就糟糕了……”

黑发少年蹭了蹭脸颊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缺席的。”

黑发少年在小小声地嘀咕解释道,而对面望着他的孤爪研磨只是轻轻眯起眼,

“场狩,看起来很累。”

猫又场狩嘀咕的话语一顿,支吾道,

“那个的话…应该没有。”

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孤爪研磨的表情,迟疑补充道,“只是……一点点没有睡好的缘故。”

孤爪研磨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在看着他。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猫又场狩咳了声试图转移话题。

“既然已经请过假了,那么我们就先——”

“……为什么,场狩会没有睡好呢?”

“……”

猫又场狩握拳。

……布丁头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撇过脸、以一种拒绝的态度,拒绝回应这个问题。

而坐在对面的人极具有求知欲般,声音轻缓低迷,一点一点蛰伏而来,“难道场狩是梦见了什么吗,还是说……因为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呢。”

黑发少年耳尖一点一点漫上红,整个人立在那儿、颤颤的。

此时无声胜有声。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孤爪研磨站起身,椅子向后推拉时发出一点“刺拉”的刺耳摩擦声。

等猫又场狩再反应过来时,孤爪研磨已经到了他的身前。

迟疑望着立在自己面前的人,猫又场狩看了看被推开的椅子、又看了看两人间本该不算短的距离。

大脑一时有些难以反应过来。

瞬、瞬移?!

怎么总感觉哪里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梦到那通电话……因为场狩自己在碰吗?”

滴滴微沉的嗓音在耳侧响起,流水般潺潺的、也是细细密密的。

自、自己在碰什么的……根本没有。

猫又场狩捏紧手指,整个人异常紧绷。

强撑镇定,唇线抿成一条直线,他努力平静道,

“不要再开玩笑了,研磨,现在是在学校,总说这样的话、被别人听见会……”

“被别人听见会怎么样?”

打断黑发少年话语的是突然动起来的手、以及突然靠过来的人。

又圆又黑的一双眼瞳骤然紧缩、内里瞳孔凝缩成针,不可置信地紧紧盯着面前。

而这双眼中倒映出来的,这是另外一张无比靠近的昳丽面庞。

过于放大的五官以及颀长浓郁的眼睫,呼吸喷法、灼热滚烫,鼻间气息交换,从下唇传来一点不轻不重的刺痛,咬在唇瓣上、痛感虽不重,但刺激性拉满。

居然在这种地方做出这种事……布丁头终于失控了吗。

黑发少年内心震撼难以处理此刻情景。

直到自己的嘴巴被强制撬开,整个人的呼吸都被另一人攥紧,薄而软的唇瓣像熟透的果子般被吃得水津津的,他才慢一拍地伸出手欲要推开身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