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害怕。
他纵容地笑笑,又别开视线:“阿琴,太聪明有时候不是件好事,你懂吗?”
仅仅从波本被召集来开会,就明白他想提拔对方。这种猜测朗姆也能做,不过不会当着他的面问。
说到底,他的阿琴还是年轻。
年轻的时候好掌控,等年纪再上去点呢?
“你为什么觉得波本不适合?我需要值得信服的理由。”
“他进组织的时间太短,而且过分遵守规则。”
琴酒把靶场的事改头换面说给了乌丸。
乌丸听罢,摸摸琴酒的长发,察觉上面的汗水时会心一笑。小小一个细节就说明他们刚才的运动强度还是很大。
“阿琴,知道我为什么选了波本而不是别人吗?”
『因为他救过我。』
“因为他救过你。”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一人在心里,一人说出了口。
话音未落,乌丸望着琴酒眼里露出了然。其实,他是组织独一无二的“王”,做什么不用向下属解释。不过,乌丸对琴酒确实欣赏,世界上聪明人很多,锋利的刀也不少。
但聪明、锋利又愿意在床上居于下位的,只有琴酒一个。
想到这儿,被迫中止的欲.望再次抬头,乌丸掐灭还剩大半的烟,俯身掐住琴酒的脸。
“阿琴,下次别在床上谈公事。我要是萎了,你怎么办?组织里的人不会想知道他们的topkiller喜欢被人……”
乌丸凑到琴酒耳边,低声说了个他在人前绝不会用,粗俗的字。
琴酒闭下眼,掩饰里面转瞬即逝的暗芒。
乌丸不会知道,其实琴酒最喜欢的就是他的“多疑”,明显的弱点就像引线,总能被快速引爆。
*
这一轮也没能做完,到一半时,乌丸突然发现琴酒的体温高得吓人,伸手一摸,略显担忧地说:“你发烧了。”
琴酒望着他,眼神有些涣散。
乌丸暗叹口气,从琴酒身上翻下。记忆里琴酒已经好几年没有感冒发烧,只在最初进组织的那段时间,被他诱导杀了自己的师傅后,一度病得爬不起床。
难道是因为好朋友金菲士死了?
乌丸压下眼里的沉郁,若无其事说:“谁让你要风度不要温度?那个波本穿得可比你多多了。”
他记得波本穿得很厚,夹克衫的拉链甚至拉到了最顶端。
乌丸叫客房服务,让专属管家送退烧药和生姜水,正考虑要不要留下过夜照顾琴酒时,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拒绝。
“小毛病而已,再说,你不是睡不惯这里的床吗?”
乌丸的失眠症很严重,算成功的代价之一。除了隔一段时间就要换安眠药,每栋别墅里的床也都是定制的。
乌丸不悦地注视琴酒几秒,板着脸下床。
虽然他和琴酒只是在床上各取所需的炮友,但他也希望对方“用完”他不要直接扔掉。
让他表达下关怀也没什么不好。炮友和恋人毕竟没有明确的界限。
乌丸又额外叫了块牛排,犹带血丝的三分熟,是琴酒的最爱。
琴酒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恍惚间,似乎有人开门,一个略显熟悉的男声恭敬地说:“乌丸先生,这是您要的退烧药、生姜水和牛排。”
这一瞬间,琴酒的不适达到顶峰,整个身体如置身火炉,随时都可能烧起来!
他猛地睁眼看向门口,和往回走的乌丸视线撞个正着,对方几分钟前无心的话也闯入脑海——
【那个波本可穿得比你多多了。】
但琴酒想起的却是对方滴水的金色发尾,和被自己逼迫到只穿了件衬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