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故意逗他,pocky大半还在琴酒嘴外,安室就迫不及待说:“既然你收了我的‘贿赂’,能稍微拿出点耐心指导一下了吗?”
琴酒瞪着安室,“啪嗒”把巧克力棒咬断,眼见下半根要掉在地上,安室迅速用手接住,然后自然地扔进嘴里。
他朝琴酒露一个灿烂的微笑:“嗯?”
琴酒沉默下说:“我只教一遍。”
琴酒语速很快,提到的又都是重点。
他说,这个爆破犯应该自视甚高,引蛇出洞有两种办法。第一,如果对方是好为人师的性格,你可以故意做个简单的炸.弹,留下破绽,再用小白的口吻虚心求教。
第二,如果对方眼高于顶,这种手段就不会管用。你的炸.弹必须尽善尽美,且不能用常规的线路设置。
比如水银管保持平衡,pass。
比如感光管总跟液晶显示屏相连,pass。
“你可以列出一些常见的炸.弹类型、线路,然后反其道而行。这么简单的事应该难不住我们的综合Top吧?”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安室的动作一顿。以前倒是常从朋友口中听到,自从他们一个接一个离去,称呼也和相关记忆被尘封在安室的大脑深处。
他笑笑:“如果真是综合Top也不至于连炸.弹都不会做了。”
“做炸.弹是罪犯的事,你只要会拆不就行了?”
丢下这句,琴酒拿了桌上的那包pocky,棒上的巧克力已经有点融化,捏在手里黏黏的。他擦了擦手打开空调,又从安室耳朵里摘下耳机。
“我听听另一条蛇出洞了没有。”
两人一个坐在床上悠哉悠哉地窃听,一个坐在桌前绞尽脑汁画不熟悉的草图。
“啪嗒啪嗒。”
安室的身后时不时传来清脆的咀嚼声,他忍了会儿头也不回地说:“至少给我留一根吧?”
琴酒下了床走到他身边,瞥一眼乱七八糟的草图嗤道:“我都吃光了。”他想了想,举起被巧克力酱弄得黏黏糊糊的手指,如雪的白上一团黑色。
“你也可以舔一下。”
安室警告地瞪着琴酒,下一秒突然出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勺,他毫不犹豫凑上去,双唇相接,舌尖c绕。
不知道制造商灌了多少糖浆,安室只觉头脑发晕,几乎溺毙在这股甜蜜里。
过了许久,他呼吸略显粗重地松开琴酒。
“等我把炸.弹做出来,你应该也买一包给我作为奖励。”
琴酒垂下眼帘,橄榄绿的瞳孔倒映安室恨不得把自己吞吃入腹的模样。
他笑道:“抱歉,我还是个学生,没钱。”
*
夜深人静,安室和琴酒同床共枕。他们没做别的,因为这里是丽子的地盘,弄脏了不好收拾。
琴酒喝了安室特地煮的昆布茶,睡得很熟。安室又等了会儿,确定对方不会醒来,才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
他在琴酒的风衣口袋找到罐安眠药,对着月光,看清标签上是一串英文。
安室仔细辨认几秒,悄悄松了口气。
别所在劳力士表留的纸条提及——
『目前有一种获批即将上市的安眠药里含有未被识别的成瘾成分。』
所幸,琴酒这罐虽然原产地也是美国,但和别所提到的名字不一样。
想想也是,七年后发生的事不太可能现在就埋下伏笔。
尽管如此,他还是蹑手蹑脚下楼,留了几颗在真空袋,其他无一例外倒进水池,任由它们慢慢溶解。
做完这一切,他又爬回床上抱住琴酒,凝视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安室不由思考对方的“不如干掉”,是恶意的玩笑,还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