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装。”Gin撩起眼皮凉薄地说。
“教官在课上强调要有‘对伤者的怜悯’?你都忘了?”
Gin嗤一声:“如果怜悯有用, 小学生就该是最伟大的救世主。毕竟他们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
“……”
明知对方在强词夺理, 降谷也说不出有力的反驳。原来黑泽是这么想的,怪不得每次急救课实测,人文关怀这部分都会被教官扣分。
不是做不到,是不屑做。
降谷想着,英俊的五官不自觉皱起,因为黑泽报复似地,下手更重了。
过了会儿,Gin恩赐般宣告酷刑结束。他明显听到降谷呼出口气,眼帘低垂,神情淡漠地抽张餐巾纸擦手, 拧紧瓶盖。
这时,降谷出其不意地发声阻拦:“等等。”
Gin抬起眼表情不耐:“又干什么?”
“你的伤, 不是还没处理吗?”
降谷视线落处是Gin的手腕, 皓白的皮肤上有一圈触目惊心的红.痕。只是Gin不像降谷, 没那么“小题大做”。
Gin漫不经心瞥一眼,“一点小伤而已。”
降谷置若罔闻拽住他的手, “但我不喜欢欠人情。”
“切,随便你。”
于是还没拧紧的药酒到了降谷手里,他倒一点,在Gin的手腕上揉开。
如果说Gin上药是用石磨刀,降谷则是鹅毛轻扫。他抹完药后主动低头,在Gin的伤口小心翼翼吹了口气。
温热的气息拂过手腕皮肤,Gin敏感地起了层鸡皮疙瘩。没等反应,降谷又说:“呼呼~痛痛飞走吧~”
Gin闻言,一边太阳穴神经质地跳了下,低下头,降谷小麦色的后颈映入眼帘。
脖子是人类的命门,随便暴露在人前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尽管如此,脖子的主人却无知无觉。
Gin猛地抽手,“你发什么疯!”
降谷抬头,笑着道歉:“我只是想到这个在日本家长间通用的咒语。怎么样,有没有减轻点疼痛?”
『这人是蠢货吗?或者把他当小孩子哄了?』
Gin的胸口顿时涌起怒火,冷着脸挤出两个字“没有”。
他以为对方会尴尬,实际上降谷只是顿了一秒就露出了然的表情。
“果然是这样啊……”
降谷语气里的落寞让Gin狠狠皱眉,在自己反应过来前脱口而出:“别跟我打哑谜。”
“噢,因为我是混血,小时候经常被找茬。每次看到和我差不多的孩子撒娇似地展示伤口,他们的父母都会念出‘痛痛飞走吧~’然后,刚刚还在嚎啕大哭的孩子立刻就不哭了。我很好奇,这句话到底有没有用,所以就想找个机会试试。”
Gin的薄唇抿成条线,脸色愈发阴沉:“如果你要博同情,对不起,找错对象了。”
降谷拧瓶盖的动作一顿,疑惑地眨了下眼:“博同情?”他恍然大悟,“你误会了。我只是在赞同你说的‘怜悯没用’。另外,你的回答让我释然了。谢谢。”
说着,降谷竟起身朝Gin深深鞠了一躬。
Gin看着他几乎呈90°的身体,没来由地厌烦。
Gin太敏锐了,一下就听出降谷没说的那些话——
小时候被以多欺少,受了伤没人心疼,对拥有父母疼爱的孩子感到嫉妒……诸如此类。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自己寝室了。”降谷转身欲走,还没迈步又想起什么似地转过头,指指自己的脖子,“啊,对了。这个的话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毕竟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错过了。”
“……”
Gin凝视降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