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不惊的双眼,却像被猫叼了舌头,说不出任何话。
“罚多久?多少厕所?”
“一周……所有。”他乖乖回答。
黑泽飞快皱了皱眉:“那就抓点紧。”说完,他自顾自转过头。
景光见状,歇了劝说的想法,心里隐隐知道黑泽一旦下了决定,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他边努力擦,边小心翼翼偷看旁边专注的男人。
扑通、扑通。
脆弱的鼓膜快被他剧烈的心跳声震碎了。
*
擦完小便器,两人走进不同的隔间刷马桶。
过了会儿,门外传来男生们纷乱的脚步声。
“诶,你们说那个黑泽阵明天考试能过吗?”
“过个屁,根据我的可靠线报,这家伙都没去射击场练过枪。”
“……但他有没有可能是深藏不露?”
话音未落,那人嘴里传出哀嚎,像是被谁猛踹了一脚。
“你少特么扫兴。就算是这样,那些法条三天能背完?他能背完,我就能表演倒立吃s!”
“哈哈哈哈,阿渡哥这次赌得够大。那我就等着跟哥吃香喝辣了。”
三人的嬉笑交谈涌入景光耳内,一股愤怒油然而生。他不自觉捏皱手里的抹布,正要奋不顾身冲出去和人理论,门板却被强硬的外力压住,推也推不开。
琴酒站在外面和嘴碎的三人对视。
三人皆是一愣,没想到话题的当事人会冷不丁出现在身后。但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对方又寡不敌众,三人中的老大像斗鸡梗着脖子:“你看什么看!”
尽管阿渡人高马大,说话语气也非常凶恶,对面的黑泽却不为所动,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随时间推移,三人心中产生阵没来由的恐慌,仿佛倒映在黑泽瞳孔里的自己已经成为被锁定的猎物。
他们正准备发难,琴酒谦和地说:“我刚打扫完,方便的话,麻烦你们待会儿上的时候对准一点。”
琴酒用的对待上级,最高规格的敬语。
三人一听,顿松口气。
阿渡本来打定主意,如果黑泽硬刚,就给点颜色瞧瞧。没想到对方态度那么好。
“行吧,看在你可能成为我们同学的份上。”他扬着头,趾高气昂说。
“多谢。”琴酒飞快勾了勾唇。
琴酒这一笑犹如融化冰雪的春光,直接把阿渡看呆了。
他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当着琴酒的面脱裤子撒尿。一想到对方就在背后看着,之后还要清理他的秽物,阿渡的某处就有些y得发疼,憋好久才憋出两滴。
片刻,三人上完厕所,冲琴酒点点头走了。等脚步声完全消失,琴酒才转身放景光出来。
重现在视野的景光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为什么要挡住我的门,不让我出来跟他们理论?”
琴酒笑看着他,漫不经心问:“我都不气,你气什么?”
景光见状,心跳如鼓:“我……”
“比起这种无聊的事,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你钱不够用了吗?”
“不,想发笔横财而已。”
景光眼里掠过丝疑惑,联系三人刚才的对话很快反应过来,下意识拽住琴酒的胳膊说:“赌b被发现是会开除的!你钱不够可以用我的,千万别做这么危险的事。”
琴酒的目光从景光握着自己胳膊的手慢悠悠转到对方脸上,不轻不重问:“你不相信我?”
“……相信。”
*
天渐渐转热,刚洗完澡的萩原懒得把头发吹干,直接穿着件衬衫在寝室里争分夺秒练拆弹。
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