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都告诉波本了?”
风见顿了下,脸色诧异:“你……怎么知道?”
琴酒漫不经心笑笑:“猜的,因为早上波本给我打电话时候的语气很差。”他猛地把脸伸到风见布满雾气的眼镜前。
风见惊得后退一步,听琴酒说:“倒是你风见警官,脸皮比我想的更厚,这种事也能跟别人分享吗?”
望着琴酒微勾的唇角,风见气不打一处来:
“我可不想被随便和老板上床,还大肆宣扬的人评判。”
话音未落,风见就开始后悔。无论琴酒跟谁上床都是人家的私事,他不想管,也没资格管。
思索间,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被琴酒拿走,风见伸手去抓,只握到对方冰凉的手指。都这样了,刚才还说要脱外套给他。
“你干什么?”
“没什么,就在想要不要踩碎这幅眼镜,给风见警官一个教训。”
风见一听慌了神。他的近视和散光都很深,没有眼镜寸步难行,而且也没带备用的。
接着,他听到一声稍纵即逝的脆响。
“你……”
正咬牙切齿之际,鼻梁上陡然一重,镜片被明显擦过,清晰的视野里出现琴酒苍白又淡漠的脸。
“看你的自w手法一点乐趣都没有,需要教学可以找我。反正我很‘随便’。”说完,琴酒把别所彻放进裹尸袋里,转身欲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对了,这些内容你也可以告诉波本,我无所谓。”
“……”
风见很清楚,琴酒是在把他当宠物逗弄。他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控制不住脸红。因为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没被人这么对过。
“嘎吱——”
沉重的开门声唤回风见的思绪,他远远看见琴酒扛着裹尸袋的身影,想起什么似地,咬了咬牙追上去。
“等等。别走前门,那里有记者在蹲。”
琴酒跟他道谢,很快的一声。风见以为自己听错了,回过神,那道漆黑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应该就是他听错了。
*
琴酒看金菲士的遗体火化,帮忙捡了剩余的骨头,开车到墓园,埋进土里立了碑,忙完这一切已经是下午两点。
他望着漆黑的墓碑,上面没有照片、名字,也没有出生日期,唯一一行数字是众所周知的死亡日期。
『众所周知的』。
金菲士进组织的时候,琴酒刚和师傅斯汀格打了场赌命的仗,结果是他四肢被子弹打中却活下来,斯汀格只眉心中了一枪,当场毙命。
琴酒像Boss说的,大病了一场。病好的那天,冲进靶场,把所有靶子都打得稀巴烂。
本来,靶场上练习的人很多,看到他的架势后都惶恐地跑开了,唯独那个穿蓝西装的男人表情冷静地从墙角走上来。
“你很厉害,我可以跟你学打枪吗?”
琴酒冷冷地盯着他。对方眼里那股不惜一切想向上爬的欲望和刚进组织时的他一模一样。
“名字。”琴酒听到自己说。
“你可以叫我别所彻,我刚加入,目前还没有代号。”
*
降谷赶到墓园,远远看见琴酒站在那儿,身影挺拔,面无表情。一阵冷风刮过,对方漆黑的风衣下摆和银白的长发在空中乱舞,有种随时会凭空消失的荒谬感。
降谷招呼同乘的人下车,自己拎着保温袋和几罐啤酒快步过去。当看到墓碑上只有孤零零的死亡日期,降谷心脏一紧,下意识打量琴酒的侧脸。
“你看什么?”
降谷若无其事收回视线,从保温袋里拿出盘热气腾腾的炸鸡块和一个柠檬。
他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