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通讯就是麻烦,什么都用嘴巴来传。
孟兴仲抬起手挥挥, 递给孟柏十块钱, “顺便路上小卖部给我带包烟。”
孟柏拿了钱,转身就往雪地里走。
今年雪好大啊。
踩在沙簌簌的雪地里, 孟柏一边走一边发呆。
她想缪白了。
那天晚上之后,和缪白已经一周没有见面过了。是缪白主动提出的, 她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忙,但孟柏心想, 神通广大的缪白能有多忙呢?
她怀疑是缪白不想见她。
借口罢了。
没走多远,啪嗒一声,孟柏肩膀吃痛。
孟柏转身一看,发现周安站在雪地笑着看她。
“干嘛?”孟柏眯着眼睛看她。
“干嘛?打你呢干嘛!”周安颇有兴致。
孟柏却提不起兴趣来,“陪我去我二叔家,去不去?”
“走呗~”周安跑过来,挽着孟柏的手,侧目又看孟柏的苍白的脸:“好点了没?”
“没有。”
“这都一周过去了,还没好呀?”
孟柏摇摇头,“好不了了,缪白不让我见她。”
“嘶——”周安耸了耸鼻尖,试探的语气:“虽然你想不明白,但我也理解缪白。她应该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或者不想让你这么早知道这件事。关于她要消失那件事,会让人觉得没有未来。”
没有未来。
一场没有未来的关系,已是既定事实。
但孟柏在这没有未来的境况里,还想苟延残喘些什么不同凡响的东西来——比如,在有限的时间里,和缪白度过好每一天,那就够了。
可缪白不愿让人见她。
“别伤心了好不好?”周安停下来哄她:“晚上我们一起去老院子找她怎么样?”
孟柏摇头,“她不开门的。”
她甚至怀疑缪白将她抛弃了。
周安发现孟柏的低落是安慰不好的,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她们沿着雪路一直走,走了好久好久,终于到了二叔家。
孟柏敲敲大木门,“叔,二叔,在不在?”
没一会儿,门内传来浑厚的男声:“在在在!是孟崽来了?”
二叔开的门,长满裂纹的粗手扶在门上,看到孟柏和周安,要邀请她们进去。
孟柏将手缩回来,摇头,“我就替我爸带句话,他说明天过年,到我家里吃饭。”
二叔一副嗨呀的表情,“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哪一年不是,哪一年不是!还让你专门跑一趟!”
堂屋里传来热闹的声音,看来二叔家有客人。
孟柏斜眼瞥了一下,没看到那人的脸,多嘴便问了句:“叔,谁啊?”
叔脸上笑意未减,“开发的事情你知道不?村里派人谈分房子的事了!大老板过来签合同了!”
孟柏警觉起来,现在一听到老板两个字就不适,不好的回忆涌入她的脑袋。
“不知道什么大老板,开发的事我爸应该知道。”孟柏也没什么兴趣,“那二叔,明天记得来吃饭,我先回了。”
二叔叫住她,从兜里摸出一包崭新的烟,递给孟柏。
“回去给你爹!你老子爱抽这个!”
好吧,买烟的钱都省了。
孟柏接过烟,“谢谢二叔。”
她和周安正转身欲走,不一会儿,孟柏感受到胳膊被周安狠狠捏了一下。
孟柏侧目看向周安,发现周安的表情有点怪,但周安什么都没说,两人转身往雪地里走去。
长而呼啸的雪声里,冷风刮得脸蛋生疼。
孟柏问:“刚刚捏我肩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