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日,难免沾染血污。追月很快弄了热水进来,待申屠泯一身皂香,换了身干净衣服由澡间走出来时,杜丹已坐在床边,朝他伸手。
“小泯,来。”
简单轻唤,申屠二爷像给勾住心魂,朝她走去。
将手摆到那小小的手掌上,被妻子拉到床边坐下。她手拿起布巾,替他擦头发。
杜丹在他身后,轻声说:”早上我情绪在,语气有不好,你别介意。”
“不会。”二爷毫不在意。”没先让你知道,是我不是。”
杜丹摇头。”事出突然,我能明白,也信你的。”
顶着头湿发的这位听了心情飘飘然。
杜丹轻笑。”说也好笑,当下觉得气,可睡一觉起来,又觉得没事。后来想想,大概是人还没清醒就被吓着,情绪才钻进死胡同里。”过去也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有些事当下在意得不得了,可睡一觉、吃个饭,或去做别的事情回来后,突然又觉得无所谓。
二爷轻声道:”别气坏身子就好。”
两人一句句慢慢聊着,申屠二爷像只乖巧大猫,任妻子动作,享受她指尖在头皮轻按的力道,只差没像猫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虽然身型高壮,这位与妻子在一起时总是温驯,心思全在对方身上。杜丹感受到他的无防备的温与亲近,心里一暖。
擦完头发,将丈夫按在床上,杜丹去拿了药过来,伸手将他上衣解开。
衣底下是大片暗红带紫的瘀伤。听见妻子倒抽气的动静,二爷伸手放在她腿上,轻轻安抚。
“没事。”
“都发紫了还没事?”
“瘀血浮上,瞧来吓人罢。”
想逍遥早上也说了无大碍,杜丹顺顺气,姑且信了,将药小心翼翼抹上伤处。
厚实的胸膛肌肉,在放松状态下极柔软……指腹、掌肉在上头来回轻推,反复划出凹陷,下一瞬又教肌肉回弹填满。
过程申屠泯专注地看着妻子的脸蛋,享受她照顾自己的模样。
揉着夫婿胸肌的杜丹,自然是注意到了那炙热视线,抽空给了他一眼。
这一眼教二爷情绪荡漾。
他张着无辜的眸,浑身散发着想吸引妻子注意的电波,表情却是乖巧极了。杜丹使劲按了下他的胸,权作警告。
二爷没乱动,周身暧昧不减,静待妻子替他上完药,才伸手放上杜丹腰身,大掌轻轻往上,滑过肩头,抚上她的脸蛋。
二人在昏黄光线中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