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的几个你看我我看你,似给打得太忘我,竟连怎么开打都给忘了。一会儿,才有人惊叫:
“是、是二爷!”
“二爷?”
“禀四爷,我几人注意夜里有人由后头小径过来,给喝问后才发现是二爷,那几人说我等故意与二爷不敬,于是咱们才在这儿起了口角。”
东方穆谨和钱清贵都给楞了楞,就在此时,注意边边暗处给走出一人──不就是几人嘴上说的那位?
“……”
“……”
高大健壮,一身黑衣几乎融在夜色里,行动无声无息。走出来那位,不是申屠冺还会是谁?
莫非一伙人在这儿打了半天,那位一直在边上看着?
细节在脑袋里一下串起来,东方穆谨蹙眉,有所猜测。可不管如何,申屠泯出现,他与钱清贵依礼叫唤。那位来到人群中央,瞧了一眼给拖到旁边半昏起不来的──
不过十来个。
不够。
“二爷──”
“既瞧彼此不顺眼,打一架正好。”
四爷:”……”
相爷才开口,便教二爷打断。
“给打服气,或不服气……”申屠冺看向他。”总要认识。”
……
……
天色是黑的。
杜宅里主要路上皆有灯柱,就算没提灯,辨路不成问题。
从院里跑出来的杜丹速度飞快,踩着鞋子在石板路上跑。
越靠近西边,远远就能听见嘈杂,路上更有各院护卫聚集,无不引颈观望着给包围起来的一处。
场中央极热闹,不时传出叫喊,无数火把将方圆百尺照得炙亮。
多数人注意着场内,几乎能用披头散发形容的杜丹人到外围,大伙注意力全在里头,没几人注意到她,这位只能使劲扒开人墙将自己挤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