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兒不知曉這些。」

「是嗎?」

「她不懂朝堂事。」

「那她為何一直對我不熱乎?」狄英君皺眉。「都入門了,我沒嫌棄她平民身,也沒嫌棄她那矮個兒,連錢季敏那廝也是規規矩矩給喊三爺,她卻沒想跟我圓房。」

東方穆謹緩了兩拍,才深吸口氣。

「她與你尚不熟稔,自然不可能熱乎,你說她可有給你臉色冷了你?」

「這倒沒有。」

「不就得了。」

「還是她怕我這般雄壯,不好行房?」

「你當自己那兒話能頂天?」

被這一句吐槽給愣了愣,咱們熊將軍回過神後,一臉正經:

「頂不上天,射遠倒是能贏整營的人。」

「……你回去吧。」

狄英君撓腮,咧嘴給賣個乖。「別,我說正經的。我娘說我不會哄人,是不是沒哄人,夫上才不與我行房?」

這位是真糾結。

婚事是大事,平時脾氣再怎樣,正經的關係坐實就是坐實了,將軍他是認死理的。杜丹是他的妻主,人生四大喜之一便是洞房花燭夜,就是這婚事來得再莫名,心裡期待依舊不減半點。

要是婚後仍跟婚前一個樣,何止一個悶字。

……

瞧好友掩不住的擔憂,相爺心裡暗嘆口氣。入門後,丹兒與三夫互動他看在眼裡,她與那三人處得好,三夫間不特別熱絡,卻能瞧出默契。後來的三侍是身分不凡,可要在宅裡與三夫分庭抗禮,看的不是宅外,而是與妻主夠不夠親近。

不管是為了英君還是自己,自己都得拉英君一把。

「妳與丹兒無感情,給她一點時間熟悉。丹兒性子穩,你有事與她好好說仔細,她聽得進去,只要有理,她多會應你。」相爺道。

「當真?」狄英君蹙眉。「可我娘說,宅裡與妻主說話,得要嘴甜哄著,說理比不上嘴上抹蜜。」

「好好說話便行了。依你口才想哄人,怕沒氣的都給哄來氣。」相爺雲淡風輕。

「……行,我聽你的。」

「何況執手結髮,走的是一輩子……丹兒市井出身,是真性情之人,重情重理大過身分,都已進門,你實心待她,她自會回應,你且耐著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