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皇帝腦門疼了。
「朕的丞相如何能入妻門,還是去做小?讓那杜丹入相府。」
「相爺不願意心上人為難,若要教杜丹入相府,兩人皆怨,非良事。」
「那也不能讓丞相做小!他入妻家莫非是要宗族給他淨身出戶?他還是丞相!是要把相府、相印、把青龍親軍全帶過去不成?!那杜丹是什麼模樣朕半點不清楚,若這妻主要他行惡,他拒得了?都成什麼體統!」皇帝越說越來氣。
坐在他身前的曲禎逸淡定如常,待皇帝唸完,才又開口:
「臣弟扶過杜丹一把。」
皇帝總算感點興趣,給了目光。
「那人行商賈買賣,自是懂些心機,可不欺壓窮苦,心性當得純善……皇兄可安心。」
有六弟掛保證,皇上面上好看一點。
「那是過去,手上家底再給充實,誰又知道心性不變?」
「皇兄可收左軍軍權。」
「那傢伙一個人可抵整個青龍軍!」論計論謀,東方穆謹殺傷力和那些武夫壓根不在同一水平上。
皇帝怕青龍軍亂?
他怕的是東方穆謹被女人昏頭,給當槍使!
「呵……」曲禎逸不住發出輕笑,遭皇帝白眼。「蒼蛟分得輕重,臣弟信相爺對皇兄之忠誠,亦願替相爺作保。」
「如何作保?待他入妻門,誰知道往後十年、二十年會是什麼光景?」這位哼哼。
曲禎逸點頭。「臣弟自當一路看緊。」見皇兄眉心稍擰,六王給了答案。「臣弟亦隨東方丞相一同入門。」
皇帝:「………………」
「杜丹有幼鸞牽引,神魂奇異,臣弟對她亦感興趣。臣弟以身作保,保杜丹心性不變,保她不插足相爺公務,保她如常做個民間婦人,一世安順。」
皇帝依舊失語。
「杜丹於大翼有益。皇上,臣以血脈作保。」曲禎逸起身,鄭重在皇帝身前跪了下來。
……
數百年前,曲家於歸隱之地求來仙人血脈,或隔幾代才會覺醒,血脈覺醒者必為國師。
曲禎逸是這代的覺醒者。
覺醒者身懷異能,龍位上那人如何不怕,如何不防?於是仙血帶有禁制,覺醒者必叛不得曲家、叛不得大翼,若有異心,將引動血脈禁制,直接碎心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