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你当年与我说的……图个自由自在……”他似是回忆,仍是当年那答案。”身不由己,我便够了。”

杜丹紧紧抿唇。

看着她强忍情绪的面容,东方穆谨终究没上前为她拭泪。他瞧了眼她身后的两个男人,平静再道:

“或许还有安排,若真往你宅里强进人,不必多想,你仍是妻主,后来的事,责不在你,与你无干。”

这话也是说予二爷和三爷听,为了稳住这事,后续定还有安排,但怎么角力,是东方穆谨的事。他终究不能随心行事、只手遮天,只能尽量护杜丹宅里行事不变。

白话讲,就是他若真如方才所言,以侍夫身分入宅,也是权宜之计,他们可不必理会。

心抽痛。

杜丹忽给想起了当年在蒋府的那个少年。

那个能练字练上一天,那个严以律己,一心为公,手握权柄却没多少私欲,且愿意为她着想的少年……

少爷……

爷。

心疼难受已至极限,自己着实受他心意、受他恩惠太多。

如何能眼睁睁、理所当然地看他继续为自己付出,且不为所动?

如何能?

“杜丹……已有三夫……”抑住心痛,杜丹低低张口:”不能对不住他仨人……”

“我明白。”东方穆谨面上无波,极平静。”此事因我而起,我会再与王爷商议,结果未知,尽力不教你为难。”

这位又看了她一眼,轻轻敛眸。

“为师还有事得办,我会交待向晚领一队军马,先随你回宅,做些安排。”

他稍顿。

“如此,回吧。”

黑裘飘扬,这位转身便走。

可就在他迈出几步后,身后又传来杜丹喑哑声音。

“若……爷进门……”

东方穆谨脚下顿住。

“我……杜丹为妻主……不负夫婿……也……不会负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