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登時失語。

那玩意兒的性子在腦中跑過,三爺瞅著眼前之人,給啞聲:「妳怎麼答?」

杜丹搖頭。「拒絕了……可六王爺道,他有我想弄明白的答案……讓我考慮仔細,拿答案去換。」

「……」錢清貴想問什麼答案值得她再三考慮,但杜丹接著說。

「裡頭有些奇怪,六王爺說的話,我還沒想明白……此事尚不好與季敏談,待我先想明白。」

妻主都這麼說了,三爺心慌,卻得壓著。

杜丹教他的……得信她。

心是這麼想,可細膩善感如他,怎可能不受影響。可憐的三爺,繼妻主之後,同她陷入間斷失神狀態……但這位還是陪她用完午膳,如常出門幹活。

晚間,谷逍遙過來主屋替她藥浴,浸在池裡時,貼在她身後的這位開口:

「東方穆謹想如何?」

「……不知道。」顯然家裡三隻交流過了。

「妳神遊幾日,是無法忘情於他?」

「不是的……」杜丹搖頭。但似乎也不全然不是……她只好改道:「此事過於複雜。」

「便一件件細講。」

看來這位也按捺不住,杜丹稍作沉默,緩緩道:「六王爺是為了爺來的,我拒絕了。」

「嗯。」

「可之後那位……那位不知怎麼……似乎能瞧見我的過去。我想不通他如何辦到的本事。」

「為何?」

「什麼意思?」

「為何想不通?」

「……難不成這似乎能窺見人心思的事不奇怪?」

「他是國師。」

這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杜丹不禁懷疑,莫非「國師」是一種長得很像人類的外星物種?

谷逍遙似乎真不明白杜丹的困惑,可幸好他瞧得出杜丹卡在這兒想不通,於是又道:

「皇族曲家最初是為護大翼氣運而去歸穩之地求的仙人血脈,血脈傳承,覺醒者能視天機、溝通神靈,方能行國師之事。若曲禎逸身無異能,他便不會坐上國師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