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自己眼前被刀穿心……怎可能没事。
东方穆谨强压情绪,让自己平静。至少……至少那仨还能如常忙活。至少……至少那杜宅,没绑出草枝,没给挂白灯笼……
还活着。
伸手按住自己胸口,抑住那处皮肉隐隐抽痛。相爷这回也是伤得不轻,透支严重,全身上下多处刀伤破口,若非身子底子极好,陈太医都道他没在床上躺个五日不可能下得了床。
但……丹儿比他严重。
若是常人,胸口中刀,即便立即处置,活下来机会都是渺茫,她能活,全赖她夫婿赶到……
指尖不自主掐进肉里,东方穆谨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还不能去探她。
不管心里如何想……暂且……得压下。
……
……
夜。
灯火盏盏,将房内照出一片黄。
美人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看着床上人儿。
无血色的唇,白得碜人,他捧了个水杯,锦布沾水,将那略显干燥的唇沾湿。
显白的唇覆上水光,稍显生气。将杯放下后,继续盯着人瞧……举止不断重复。
谷逍遥过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幕。
他蹙眉,问了句:”他在这儿多久了?”
守在门边的二才小心翼翼回话:”回大爷,爷申时用完膳后过来的。”
听完谷某人跨门而入。
声响吸引了床边那人注意,美人稍微抬眼,轻唤了声:
“大兄。”
谷逍遥没应他,走到他身旁,直接伸手搭上他的颈脉。三爷又抬头瞧了他一眼。
“多久没睡?”大爷直问。
“每晚都在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