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

雲月推移,光線由由覆滿爬藤處的隙縫強勢穿透,淡去洞裡的黑。

感受到身前的人想移動,東方穆謹眼沒睜,直覺伸手將人圈緊。

「……爺……我要起了。」

身前傳來微弱的聲音,相爺蹙了蹙眉,沒回應,一會兒過去才睜開眼縫,緩緩將手臂移開。

就見一小兔子從他懷中溜走。

杜丹起身,顧不得其他,先將自己身上隨意披散的衣服給穿好。

動作中,美景晃人。

上一秒還在昏沉的某人,動作緩慢地爬起身,認真欣賞眼前畫面。

……

杜丹穿好衣服後抬眼,就見東方穆謹背靠山壁,脣邊噙著清淺笑意,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那表情教她本想做的招呼全給吞回肚裡,她與他對了一眼,最終只是抿抿脣,轉頭往後頭去。

蹲在山壁邊,再將衣襟拉開,低頭便能見到身上點點吻痕。

徹夜縱情,簡直要命。

想起昨晚,春毒逼人,杜丹知曉自己發作起來,沒緩解前,索求得有些過分。家裡三個能應付她,可昨夜對手是個傷患,還是個失血過多,沒得到營養補充的傷患……

她覺得剛才那一眼……某人的臉色似乎有些白。

……要命。

杜丹想捂臉,覺得自己簡直做了一晚黑山妖姥姥,各種意義上的尷尬讓她有些不想出去面對東方穆謹。

要命。

身上不只小紅花似的吻痕,背後還給黏了沙土,加之體液,杜丹就著水流,給自己好一番清理。

花了點時間整頓好,方站起,便被籠罩過來的黑影給驚得轉身,被她腦補成已給榨成人乾的東方穆謹不知何時靠近。

「爺。」

他來到她身前,瞧了眼她還沒拉好的衣襟,輕淺開口:「替我擦洗?」

「……嗯。」

既然對方開了口,杜丹還是給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