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下來肯定是談不攏的,但談生意本是如此,在杜丹上輩子,曠日費時,最後沒談成的案子多了去,於是這會兒也沒洩氣,明白這事還沒談死,不過暫時急不得,嘴上依舊扯著別的事,甚至還給了對方一消息。

「記得洪頭兒先前說過想找白景陶,我昨日與夫婿族兄吃飯,得知伯兄有識得中州霍山做白景陶的師傅,若洪頭兒有意願,我能代你說話幾句,請伯兄幫忙引薦。」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隨口一提的話會被杜丹放在心上,洪頭兒明顯一愣。

「勞杜夫人費心,洪某在這兒謝過杜夫人。」道過謝,洪頭兒面色躊躇一會兒,說道:「……這樣吧,洪某冬時確實會往京一趟,雪況未知,到時我替杜夫人運些海貨,量或許不多,杜夫人便當看貨,若覺得還行,要拿多少貨,咱們到時再說。」

「行!洪頭兒爽快。」

「是杜夫人瞧得起洪某,洪某敬杜夫人一杯。」洪頭兒熱絡地舉杯。

雖然被大爺警告過不可貪杯,但杜丹今兒還沒喝,一日一杯的額度還是可以的。她舉杯應下。

酒是果酒,甜的,入喉味道還挺不錯。

杜丹一口氣喝了半杯,意猶未盡地咂咂嘴。

「香雀樓的酒不錯。」她說。

「少了辛辣勁,平時我是不愛的,但想杜夫人許會喜歡,便叫了這酒。」洪頭兒笑道。

甜酒確實受女子歡迎的多,這香雀樓老闆主要是做花樓生意的,手下的酒樓這類煙花吃食也多。

杜丹將酒杯放下,打算再開口。

但當她目光抬起時,突如其來的眩暈。她手扶住桌子,表情僵住。

「杜夫人?」

耳邊傳來洪頭兒的聲音,杜丹想扯出笑容,但暈眩感越發強烈,讓她無法反應……

酒……

狀況突然,急且快。杜丹只來得及分辨這絕不是自己「病發」,視線正好落在前方酒杯上。

酒有問題……

腦中閃過聲音,同時身子一軟,杜丹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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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人毒发,他是要遣人快马加鞭去神仙谷找神医,还是让太医院的来处理?呼吸之间,狄将军脑中闪过许多想法。

谷逍遥嫌弃地将粉末的纸包放下,到旁洗了手,倒水喝。

“紫亡花,单角红翅虫,月半草……”他念了几个名称。”这玩意儿应是以断息粉的配方为基去做更动,所用之物,有大翼的也有南的,会死人的是紫亡花和单角红翅虫,紫亡花出于中州隐迷山,单角红翅虫只有南有,若这东西出于玄岳,定有商队替他们走货。”

狄英君回过神来,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