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聞到時,酒氣已淡,無礙無礙。」
這小流氓。錢清貴一雙上挑的美眸瞪著她。杜丹伸手掐掐他的臉,玩鬧地逗他,三爺只好從善如流,換了話題。
「今日妳與大哥他們聊了什麼?」
「便是些冬貨問題……富車伯兄有識得的商隊也是走倒箕那兒的海貨,與我先前接頭的洪頭兒是不同家出來的……說倒箕那兒有幾個不太老實的,讓我注意,別給誆騙……」杜丹輕飄飄地轉述剛才包廂裡的情況,錢清貴聽到後來,一雙漂亮眉毛不禁揚高。
「妳把暖棚之事也與他們道?」
「暖棚之事,我讓劉漢子一家鼓搗,諸多器具,雖是走了不同鐵鋪拼湊,有心人要查沒那麼難。況且錢家食樓不少,若能得此方法,菜色便能強過別家。大哥和家裡給了咱們諸多幫忙,我尋思家裡沒想要回報,可既是一家,能一塊好是再好不過。」
錢美人定定看著自己妻子,美眸閃動。
他自是明白家裡想法,給的諸多幫助,為的是給他撐腰。表面上是給人給錢給方便,但杜丹看的透,錢財上的幫助不是重點,而是心意。若將幫助用分成還回去,於不缺錢的錢家而言,等同落入借貸買賣,顯得銀貨兩訖不相欠。
此舉雖算不得有錯,卻顯生疏,非上乘。
而今她用了別的作法,能在寒冬產葉菜的暖棚能得多少利益,或大或小,全看掌舵者如何操作。她回了個面上似能來錢的東西回去,背後卻是不藏私,願意與錢家一起好的心意。
就算要說杜丹是看在錢家於自己有幫助的份上與之搏感情,卻不能不承認,她搏得高竿。家裡三爺的一顆小心肝,時常因她舉動熱燙燙的。
「莫怪剛才滿成哥哥那般高興。」
杜丹笑咧嘴。「今天鳳臨有人打架,拳腳不長眼,滿成伯兄沒半點懼色衝進人堆裡,瞧得我替他捏了把冷汗……我想到你當初也是不怕被打,硬是天天上門賴著,錢家人是否都這般不怕事?」
聽她提及過往,三爺臉上微赧。「心之所向,身之所往罷。」
「是指滿成伯兄為了生意不怕被打?」杜丹刻意略過三爺的告白。
「皮肉痛不過一時。」
杜丹輕笑,懂了錢家這些爺兒們的想法。
不管輸贏,不管會不會有傷,總之態度必須擺出來,想做什麼去拼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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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這幾天果子電腦遭霸佔,留言會較晚回,跟大家說聲!
--简体版--
对方一身碧绿带蓝的齐胸襦裙,外披绣有鸟花图样的薄纱外衣,瞧来约莫十来岁,极为年轻,却盘了妇人发型。
见那身富贵打扮,又明着帮钱家说话,少将军心想这小妇人该不会是钱家哪个后娶的夫人,心里直觉不喜。
可再不喜,却也忽略不得,她所言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