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来不及,人墙一乱,黑衣人挟着杜丹迅速突围。东方穆谨没下令放箭,还能活动的护院、士兵纷纷上前阻拦,却没人是那黑衣人一合对手,教他轻松上了屋顶。

东方穆谨脸色铁青,还嫌不够混乱,另一端传来武器交击声,竟有另一拨黑衣人杀进府内。

申屠冺上了高处,发现另一头的混乱,他抱着杜丹,往不同方向跑。

杜丹在他怀中不时蹭动,一边轻喘。

「小冺……」

「小冺……」

她一连唤了几声,专注甩开追兵的申屠冺才应声。

「别怕,我带妳回去。」

「不……不是……」杜丹浑浑噩噩的,晃了晃脑袋。「……有刺客……有别人对不对?」她听见护卫喊叫的内容。

「嗯。」

「爷……相爷有无危险?」

「不知。」申屠冺挟紧她,又上了一道墙。

他动作轻快,身上人儿的存在完全不影响他活动。没一会儿他便甩开追兵,得以稍微放慢步伐。

他先从怀里掏出药丸,凑到她嘴边,杜丹自然地张嘴,将药吞下。

药效神速,不过三息,便能感受体内痠痒减轻几分,身子轻松,脑袋便能运转过来。杜丹扯动申屠冺衣服,喊了两声要他停下。在确认暂时安全的情况下,申屠冺依她意愿,慢下脚步。

他将杜丹放到自己面前,几日未见的妻子先顺顺气,待站直身,劈头便道:

「小冺……相爷是我师父,我不能见他危险不救!」

杜丹直奔重点。

浑噩的脑袋经过一路,总算将刚才的动静串连起来。申屠冺为救她,使毒放倒了府内不少护卫,此时竟又遇上刺客袭击。她不知道受到影响的护卫有多少,却担心东方穆谨因而遭遇不测。

不说东方穆谨与她关系,即便这些日子自己遭了罪,对方待自己是真心是恶意自己分得出来。加之如今混乱有自己因素在内,她不能见东方穆谨有意外。

面对眼前人儿的紧张,申屠冺露在面罩外的眼透着困惑。

杜丹不会知晓,她失踪五日,家中三夫婿几乎快将京里给翻过一遍。

她人入府衙后便失踪,三爷硬闯府衙,与人多次冲突,烦得魏子鱼差点没把他拿下。二爷大爷亦几日没能好睡,全力找寻。若非谷逍遥发现那日找上门的人,所问之事有怪,做了手脚,让申屠冺放出门内养的黑虫闻香一路找过来,谁能知晓,杜丹人竟被关在与宅里众人八竿子打不着边的相府里?

虫子才带回讯息,家里三人商议,决定由他入府探情况。

而今杜丹却说,把她关在这儿的相爷是她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