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他们可回来了?」

「没呢,若回来向晚指挥肯定就与沐醒爷几人喝酒去了,哪还能这般折腾咱。」

「你这话敢去他面前说──」

「你敢说我不修理你……」

两人离开酒肆,渐行渐远。

就在京里许多上层人士背地流传着钱家主家五爷入赘一事,并认定是笑话一则的时候,钱家大阵仗摆出来了。

雕花木盒,奇珍异宝……一箱一箱的纳礼,从钱家主家大门往外送,送进了数十条街外的另一大宅。

前头纳礼进了门,后头还一堆礼未踏出门,堪称十里红妆架势,让一众京城人士看傻了眼。

这……这是要把钱家搬空不是?

这事杜丹同感荒唐。

事实上,打她发现自己出现在那个阴暗小屋里,发现自己胸变平,手、脚变小的那刻起,所有的一切就都很荒唐。

但她知道,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

除非她能一睡十年不起,至今还在梦中,要不一切就是真的。

所以眼前的三个男人也是真的,她没办法忽视这一切,闭起眼睛,等着他们全部消失不见。

唉,该死的交通不便。如果这里有车,至少她能躲远远的……嗯,而且不能有枪。若别人有枪的话,就算她开车也可能被射爆轮胎,不太安全……好吧,她知道自己想远了。

她强迫自己回到现实。

回到那张……本来该挺美,如今却青肿了几处,显得有些滑稽的脸蛋上。

「我不同意。」

脸上挂彩的钱五爷发出一声愉悦的闷哼,显然在嘲弄某人的反对。

谷逍遥和申屠冺在一旁对这个不速之客怒目或冷眼以对,不过看来暂时还不会冲上来把他扔出门去。

毕竟这家伙在接连被「招呼」过后还敢单枪匹马上门,就某方面来说,他的胆量是该赢得一丝尊重。

所以在今天两人还没发火前,他们暂时能容忍这人坐在眼前。

杜丹头大。

她原本以为钱清贵又意图整她,或者是又一个玩笑。但他显然没必要为了一个玩笑接连做出如此牺牲,除非他有病……好吧,虽然她真觉得他有病,可还是觉得他似乎是讲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