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解释就是谷逍遥在她睡着时回来了。

想打声招呼,却提不起半点力气。她干脆放弃,用一种可怜兮兮彷彿我是病人的表情盯着他,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

虽然谷逍遥清楚她刚醒,还使不上力,可看到她那表情,气不打一处来。

「挺行的嘛。」他冷哼。

听这四字,就知道这家伙又什么都知道了。

这种做完爱被人抓着检讨的感觉实在尴尬,饶是杜丹再累再脱力,也不住试图干笑几声。

听她发出微弱气音,知道她嗓子太哑。谷逍遥转身倒了碗温水,回到床边,扶起她喝水。

在起身的过程,杜丹忍不住频频抽气。

痠啊~~痛啊~~

自己骨头是被人拆了吧?

好在坐起身后,紧绷的身体逐渐暖开,她一口气将整碗水喝个精光,试着动一动,虽然肌肉还是痠痛,但总算能自行活动了。

她发现自己已经回到自己房间。

「什么时候回的?」她先问。

「巳时。」

「现在是……」

「未时。」

「啊……」那么晚了!

谷逍遥瞟了她一眼。「先喝碗豆浆垫肚子,我让那家伙在外头烧药水,待泡过药水后再吃其他。」

杜丹不知道怎么反应,只能抓了把头发,说了句谢谢。

谷逍遥出去端了温着的豆浆,暖暖的液体进入胃部,让杜丹精神不少。谷逍遥趁此时准备药水浴,将热水弄进被杜丹当作浴室使用的耳房。

「进桶子后喊一声,我再进来。」

不等她询问,谷逍遥已经转身出去。

看了下略透明的灰黑药水,杜丹可以肯定这点药水遮不住自己身体。

虽然是个观念开放的新女性,在医疗行为上,杜丹不会去纠结春光外露这种东西,但对于谷逍遥究竟想做啥还是有所怀疑。

毕竟依她所想,自己不过是「运动过度」,泡澡什么的就算了,有需要他这位医生陪同吗?难不成他想替自己马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