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就是断手断脚都不能弱了气势,忍久了,将军对疼痛的耐受力非常人能想。
“你身上的疤都是战场上来的?”杜丹问。
“还有自己跌的。幼时贪玩,把自己跌断过骨头两回。”
“……”嗯,熊小时候是熊孩,没毛病。
“还有这儿,以前跟大哥对练时,他没收住刀,在我这儿划了道大血口。”他指向自己手臂上一处。“平时操练偶尔有些小伤,大的多是战场给的教训,这疤是在马上给敌方射中,养了一年,新肉才把这洞填上。”
“战场凶险,你当注意安全。”她道。
“肯定会。”他咧嘴。
与他对上视线的杜丹扬唇一笑,转到他身后去,查看还有没有需要上药的地方。
背对着她,某人继续道:“说来你平时脾气那般好,都没听你吼过人,咋动手时这般好强?”
“我那是生死交关呢。”
“生死交关又怎了?多的是遇贼子时给吓傻的。”
杜丹笑。“胆肥吧。”
“胆肥好。妳武学不过粗浅,胆识却不比我狄家任何一女子差。”
“狄家女孩儿都会武?”
“不一定,如我三婶娘娘家是礼部尚书家的,她就不让家里女儿舞刀弄棍,可我那两堂妹还是学了不少拳法。”
“你怎么知道的?”
“曾经我四弟为了抢吃的,给她俩姊妹揍过。”
六爷逗趣的语气,听得杜丹也笑了出来。
这家亲戚间相处挺热闹。
两人聊起家常,待杜丹替他上完药,又检讨了下刚才演练的细节。
道她今日碰撞,明儿身上定会见瘀伤,六爷也弄了东西给她抹上。
细嫩肌肤在掌心间,某人不住心猿意马,见他裤下支起帐篷,杜丹带笑丢去一眼,六爷咧嘴,不难为情,浑身透着股理直气壮。
想要妻子天经地义的事,可今儿不是轮到自己,手上吃吃豆腐便罢,六爷没逾矩。
说来奇妙。
杜丹一直对狄英君不够热络,但每当只有二人独处时,又常觉得他言行可爱,优点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