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得妻子關心,六爺樂。
其實杜丹不是真下狠手,再怎麼說,狄英君是她夫婿,不是死敵,只是緊張時,難免收不住力。
時間尚早。
兩人清洗過,在六爺房裡,狄英君裸著上身,讓妻子替自己上藥。
身上齒痕幾處,見點點血紅。
瞧那傷況,怕杜丹再多用點力,真能將牙崁進肉中,六爺竟能給咬好幾處不吭半聲,當真能忍。
「嘶……」
「妳叫啥?」
「我覺得疼。」上藥的替被上藥的人叫。「下回不能咬人。」她記下。
「還行吧。」六爺瞟傷處一眼。
都是她的牙印形狀。
……挺好。
「你痛感壞了?」
「沒呀,當下還是疼,可就一下。我自小習武,習慣了。」
戰場上就是斷手斷腳都不能弱了氣勢,忍久了,將軍對疼痛的耐受力非常人能想。
「你身上的疤都是戰場上來的?」杜丹問。
「還有自己跌的。幼時貪玩,把自己跌斷過骨頭兩回。」
「……」嗯,熊小時候是熊孩,沒毛病。
「還有這兒,以前跟大哥對練時,他沒收住刀,在我這兒劃了道大血口。」他指向自己手臂上一處。「平時操練偶爾有些小傷,大的多是戰場給的教訓,這疤是在馬上給敵方射中,養了一年,新肉才把這洞填上。」
「戰場凶險,你當注意安全。」她道。
「肯定會。」他咧嘴。
與他對上視線的杜丹揚脣一笑,轉到他身後去,查看還有沒有需要上藥的地方。
背對著她,某人繼續道:「說來妳平時脾氣那般好,都沒聽妳吼過人,咋動手時這般好強?」
「我那是生死交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