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在看自己,五爷噙着笑容,慢条斯理动作,眼神交流的气氛,有些火热。

唤了温水洗漱。

进来三个人,领头的方尽见王爷站在床边,与夫上和主子道了早。

使个眼色,后头拎着水壶的人过去银制面盆那儿,将热水和进冷水降温。

另一个将柜子里的毛刷、麻布及存放牙粉的玉盒等物取出排开,见夫上人在锦被里,却已清醒,方尽提着灯,连点几盏,让屋里光线更足。

三人麻利做完事,方尽才恭敬道:

“爷,水已备好。”

“下去吧。”

“是。”

人走光了,曲祯逸伸手搀起杜丹,亲自伺候她穿衣。

仍嫌缓慢的举止,却是比刚成亲时熟捻太多。

经过昨夜,关系更近,一直是清淡情绪的五爷,显得更有温度。明明这人不像三爷会撒娇,却他的笑容,便能给杜丹一种猫在蹭人讨摸的感受。

身旁男人虽多,杜丹能分辨他们的不同。或独立,或冷静,或粘人……唯一相同的是,每人看着她的眼神。

皆是以她为依归的情热。

惹来了这堆感情债,肩上担子不轻,只能尽力善待。一块用了早膳,又与他拉拉手,亲昵几句,杜丹这才踏出门。

天色在亮,却给厚厚云层遮住了光。

马车穿过从仙隐宫外的密林,直至走远,没人发现,远处有人注视,将此车模样给记下。

……

很快地,进到一月。

祈天大典开始了。

京里挂起绵延了数十里的朱色灯笼,由皇城至东城门,再一路通往郊外。

城内有一大一中两座火台,一在皇宫里,一处在东城门,往外每隔一里修建一中型火台,直至金石祭台。

此间除去官家与有通行书信之人,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祭台方圆三里内,沿路亦有官兵把守。

平民进不得金石祭台,却能来看沿途的火。

便见这几日,东城门里外人头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