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輪空的日子。

既不用往回趕,後面情緒悠哉。屋裡兩人坐臥在褟上,杜丹問了他大典的準備情況,五爺隨意地與她聊。

靈識擴展需要一個過程,聽在杜丹耳中,有點像運動選手賽前的熱身,沒先讓身體適應,驀然使出全力容易各種受傷,馬虎不得。

「大典時間長嗎?」

「七日。前面燃香獻祭先走五天,此事由司天監負責,每日我得去瞧過。第六日通天主祭約莫三個時辰,由我主持。燃香不斷,直到解祭。」

「這七日你不就得住那?」祭台在京外東北處。

「主祭前一日得留宿,其餘日子來回無礙。」

一點一滴的,由五爺話中,杜丹拼湊出了國師這份工作的真實感。與其他工作類似,有其專業與責任在,差別只在這工作的傳承特殊了點。

這也是認真工作的一人。

杜丹與他分享了這些日子的情況,好一頓聊,夜漸深,能聞屋外刮起大風,咻咻風壓吹得窗戶作響,她轉頭去望。

「真大風雪了。」她稍驚訝。這風夠大。

她轉回來。「阿逸會看天相?」

「國師職責。」答後,他問出自己極在意的疑惑:「為何喚我阿逸?」

杜丹解釋:「是我舊魂出身地方的風俗,喚親近平輩,常以阿字襯。」但大翼沒這種叫法,確實會讓人一頭霧水。「是我疏忽。」

「不明白罷,無不妥。」五爺立即道。

「不奇怪?」

「奇怪。」

杜丹:「……」

他微笑。「此名,唯夫上能喚。」

清淡的語氣。

杜丹揚著脣,瞅著他瞧了一會兒,沒多說什麼。

氣氛極好。

到了歇下時間,兩人相互幫著更衣就寢。

過去習慣隔著距離,今日躺上床後,依舊是分隔二處。卻極自然地,兩人皆是側躺,眼睛望著彼此。

今日相處氣氛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