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请讲。”
“洗耳恭听。”
秦厚土开了头,后头不管真心假意,总之敷衍几声应和。吵那么久,休息喝口茶也好,就让她讲上几句。
杜丹笑着过去捡起纸笔,嘴上道:
“杜丹不及各位大人博学,怕说不清楚,便用画的吧。几位大人聊的顶棚问题,此图可解。”
一来就发下豪语,有人自顾喝茶,有人心里冷哼,却下意识走过去,想瞧瞧她能画出什么玩意儿来。
没想一笔一划,架势极稳,心想这人画工还有可取之处。
然随着图画完整,有人脸上表情变化。
“杜夫人,这是……”
“是可拆式的移动棚架。”
“可拆?”闻言者楞。
又有人凑过来,仔细端详,给瞧出了细节。
“妙啊!如此只需打好几处桩子,雪来时搭上去,雪走撤下让芽苗见日,不费多少力气!”
“什么?我瞧瞧?”
“什么桩子?”
喝茶的人被话吸引过来,一个个瞧过图后,神情各种变化。
杜丹没让人提问细节,她接着提笔画了第二张图。
然后第三张、第四张……
原本一个个问题想着要问的众人,在见到第二张图时,又是各种思索表情,冒出更多问题。
然图纸一张、两张出现,三张、四张出现……到第五张时,已是个个目瞪口呆,完全忘了自己先前究竟在吵啥,又想问啥了。
什么引水管线?
打井水不是动手将桶子拉上来就得了,这能更省力的转盘装置是?
不是说要讨论冬种的问题?为什么连养鸭养鱼都来了?
平时一样新玩意儿,大伙就得讨论上个数月甚至数年,这杜丹,怎么能一下丢出一套又一套或器械、或法门的新玩意儿?且瞧来似乎都可行?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