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來是模是樣,談到必要處,攤紙提筆,畫圖溝通。

雖沒二十一世紀的各式簡報炫目,卻簡樸有力,專家就連畫工都是高水準,運筆不帶抖,毛筆都能畫出尺描般的直線,看得杜丹佩服不已。

大概是遲遲未發言,大夥逐漸忘了有外行人的存在,開始就一些細節激辯起來,頗有要拍桌撩袖之勢。

「雪不覆地又如何?這冷天氣,苗能抽幾根?」

「甘麥已經弄出一批冬種,只要雪不覆地,種不受凍,能安然過冬,做春收!」

「想唬我不知?誰不知甘麥過了冬十不存一,這叫冬種?」

「向小子你想打架不成?死了的自然不叫冬種!」

「啊呸!整這些玩意兒,官田能收,民間如何做?」

「竹片、木枝、枯草……滿山遍野,總有可得之物,喚你們來便是要尋民間可行的法門。」

「就是,官田要做,咱們自個兒就能動手,喚你們過來做啥?」

「安容奐,你懂是不懂?」

說到激動處,都直呼本名了。

不比戶部、禮部重規矩,工部不少技術宅,平時瞧來也是正常的官,但在專業上戰到激動處,大夥撸袖子也沒在客氣。

多的是事後再送禮賠罪,技術人員多少有些傲氣脾氣,也算工部的特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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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這章把前面短少的字數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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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丹总算弄明白。

这么说来,三日后,不就是自己与他同寝的那日?

那日曲祯逸要回宫,晚上杜丹便要自个儿睡了。

她看着他,五爷那一灰一蓝的瞳孔仍旧梦幻,他对她回以微笑。

“怎了?”

“想些事。”杜丹有些说不出现下情绪,她转道:”你和我说说工部的事可好?”

五爷一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