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没一句地走远了。
“唉,伺候得好不如做对事好啊,早知道讨老太婆欢心就行,当初就让你回国照顾她好了,谁知道老爷子快死了就突然念起她的好了,得知是宋简礼陪着老太婆安度晚年的,他恨不得提前昭告天下说他遗产写的是宋简礼的名字。你看你在病床前这么伺候,宋简礼一回来你就白干了。”二妈耸了耸肩,对身侧的儿子说。
宋嘉佑挠了挠头,“那怎么办?要去偷遗书改名字吗?”
“……”二妈别了他一眼,“难怪你结业考试三次都没过,你这脑子不怪棠婉君说你,你以为这是演电视剧呢?还偷遗书改名字,那律师是吃素的呗?老爷子精明了一辈子,现在蠢了呗?还让你给偷上了,有病。”
宋嘉佑:……
他屁颠屁颠跟上自家妈妈,“妈我不是不知道吗?那遗产都不是我们的,我们还这么照顾他干嘛?”
“三千亿资产都给宋简礼?你就是舔碗也有一口渣吧?”二妈无语。
宋嘉佑:“您早说嘛,我以为我真白干了。”
二妈:……
——
宋简礼猜得不错,陆虞醒来的时间正正好是早上九点半,那时候宋简礼刚把行李放回房间,陆虞的微信电话就打了过来。
现在正是旧金山的晚上九点,外面的天都暗下来了,宋简礼先把房间的灯都打开了,然后将自己的背景换成了白墙才接的电话。
镜头这边,因为房间的灯都开着,陆虞也就分辨不出他这里的时间。
“简哥,我醒了。”镜头里,是陆虞一张睡眼惺忪的脸,他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昨晚睡得太晚,陆虞现在还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宋简礼手指划过屏幕,稳稳当当落在了陆虞的眼睛上,“没睡够?昨晚一点多还给我发消息。”
“想等简哥回我消息呀。”早之前两个人打电话,陆虞从来不把自己的脸露在镜头里,现在已经完全适应自己出现在镜头里了。
宋简礼露出几分歉意,“抱歉,让你久等了。”
“又没关系的,简哥有让我早点睡,是我自己想等的,别自责。”陆虞打了一个哈欠说。
宋简礼:“有认真吃药吗?膝盖的伤口涂药了吗?给我看看伤口?”
陆虞就把手机放在了床上,然后一点一点把睡裤挽了起来。
又把摄像头对准了膝盖的伤,说:“有认真吃药,膝盖的伤已经快好了哦。”
上面的疤已经脱落了,疤痕处变得粉粉嫩嫩的,“你看,是不是快好了?”
宋简礼神色晦暗了一些,“嗯,差不多了。”
陆虞这才把摄像头对准自己,“简哥,我有点想你。”
“我也想桑桑,再等几天,我忙完工作回来找你,一会儿让司机来接你去罗阿姨家里。”宋简礼看着陆虞迷糊的脸就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好吧,我也挺想罗阿姨的,当时走得很急都没有加她的联系方式,你和她联系过了吗?突然去会不会打扰到她呢?”陆虞郁闷的心情又被这件事冲散了。
宋简礼点头,“说了,你去就好了。”
“好,那我去洗漱啦。”陆虞磨磨蹭蹭地叠好了被子,镜头里的他就找不到一张完整的脸。
“要吃了早饭才能去,记得把药也拿上。”宋简礼知道陆虞会忘事,还特意叮嘱。
“知道啦知道啦。”陆虞把镜头重新对准了自己的脸,看着宋简礼有些倦怠的神色,也关心说:“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呀,你去补会儿觉吧,下午我再和你聊。”
“好。”宋简礼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回来又去老宅那边折腾了一会儿,这个点确实很困了。
陆虞给他做了拜拜的动作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