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离婚的时候她就觉得很头疼精神很差, 大概是工作太忙睡眠不足抵抗力下降再加上大冬天洗了头发没吹熬了一通宵的缘故。
今夜她依然睡不着。
额头很烫,头痛欲裂,在沙发上躺到?几乎破晓才堪堪入眠, 但她依然睡得不沉,一直断断续续地醒来, 大多?数时候都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很不安心,很不能安宁。
刚又睡下去没一会儿, 被门?外?的杂声吵醒,更准确来说是惊醒, 此时窗外?天已经?全亮, 是上午了。虞听心头发悸, 起身要去开门?查看,脚刚落地,眼前一片黑差点晕倒,她扶着墙缓了一会,开门?跟正抱着冉伶画具下楼的搬家员工对?上视线。
“虞…虞总好?。”大概是虞听浑身阴沉眼神发直的模样有些吓人,小?伙子磕巴了一下, 赶忙解释自己的来意,“我们昨天见过的, 有跟您打过招呼,今天来搬冉小?姐的画具。”
虞听问:“冉伶也来了?”
“是……冉小?姐在画室里。”
虞听没说什么,让他先走, 转头望了眼画室方向,顿了顿, 自己也下楼。
低头打开手机,没剩多?少电, 她点开外?卖软件,翻了翻,没什么想?吃的,毫无食欲,干坐在沙发上。
她这一坐,气压太低,搬家公司的人动作都变得不太利索,知道她是个不好?惹的住,小?心翼翼地生怕烦到?她。
冉伶在画室里整理她的画,她不放心别人碰她的画,要亲自一点一点包装好?再让人带下去。所幸家里的画也不算太多?,半个多?小?时就包装得差不多?了。
她不太想?回家,这些画暂时都先送到?【等待花期】。
“没了吗?那冉小?姐可以先回去了,剩下的画具我们来就好?,我们会很小?心的。”
楼梯间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隐约伴有轻盈的脚步声,虞听抬头望去,扛着纸箱的男人身后跟出来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
身姿很纤瘦,脸色很苍白。长发随意挽着,脸侧落下几缕稀碎,显得有些凌乱。她垂着眼皮,一身棉质长裙外?披着件羊绒大衣,扶着扶手缓慢地走下楼梯。
虞听的眼睛不自控地跟随着她,她也在某个瞬间掀起了眸子和虞听对?上视线。
两人隔得很远,她的眼睛犹如一汪冬日凛冽的泉水,很淡又很清,带着股淡淡的疲态。仅是一秒,她便?再次垂下眼皮望门?外?走。
她加快了脚步,刚刚的那眼对?视似乎只?是她瞥了虞听一眼,整个人比刚才看上去要冷淡得多?。
虞听第一次觉得她这么陌生,不像曾经?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个冉伶,却又明明就是那个冉伶——不属于自己的冉伶。
虞听的发悸的心又开始往下坠,她的侧影越出了虞听的视野,夹杂着搬家公司的杂声,虞听闭上了眼睛。
她在空气里又嗅到?了一丝茉莉花的香味。
这好?像是一缕慰藉。
虞听仰头靠在沙发上,头脑昏沉。后来这个片段一直出现在她梦里,相对?的,冉伶在这一次后彻底消失在了虞听的生活中。
这一次她把她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她们没有任何财产纠纷,冉伶一如她所说什么也不要,只?带走了她自己的东西,还有她的孩子,那两只?猫。
——听听真的喜欢猫猫吗?
——我们一起养两只?猫好?不好??
那天虞听在客厅呆到?天黑,她睡在客厅,醒来已经?天黑,客厅太冷了,没人管她。身体虚弱得更厉害,烧得更厉害。
虞听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病了,她打开手机,只?看得到?源源不断的工作消息。她给金雅打了个电话,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她。金雅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