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忙工作,她转了个身,背对着?她的时候,她就下定了这样的决心。
虞听?的心也跟着?坠了坠。
“你们,到底想好了没?”两人这样的氛围一看就是来离婚的,工作人员早已见怪不怪。
“你是认真的?”虞听?语气?很冷,最后又问了她一遍。
冉伶点了点头。
虞听?也坐了下去,她说:“那?好。”
除了这两声,她们没再有别的对话。
程序很快,华国早就没了离婚冷静期,签了字,盖了章,两本离婚证分到手上,她们就算是离了婚了。
结婚、离婚。
到现在也不过仅仅半年。
虞听?还?有些恍惚,走出民政局,阴冷的凉风吹过来,走在前面的冉伶缩了缩脖子,拢紧了衣服,她是真的很怕冷。
冬天对她来说是很难熬的。
她停下了脚步,虞听?也跟着?停下,她站了几秒,向虞听?转过身,手里拿着?手机,递给她看。
她回眸时虞听?的心跳就漏了一拍,把手机接过,低头看,她对自己说:【戒指还?给我?吧】
戒指……
她亲手设计的戒指。
她同?她讲话已经不带称谓了。
那?枚戒指昨天虞听?还?戴在手上,今天她的左手无名指空空如也,赌气?没有戴上。
“原来你还?会要回戒指……”虞听?勉强拉回神智,小声讽笑着?说:“不早点说,昨晚被我?扔掉了。”
冉伶一愣,那?双眼睛肉眼可见得更为黯淡,更准确来说是失望。她很失望,那?是她的心血,虞听?说扔就扔。但她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转头要走了。
礼貌、理解、无言。
虞听?也深吸一口气?别开了眼神,快她一步跨下阶梯,开车扬长而去。
*
虞听?一个人开着?车绕着?云城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开到了哪儿,从早晨一直开到傍晚,一整天没吃没喝在城市里乱窜,像疯了似的。
扔在副驾驶的手机响了又停,她知道不会是冉伶给她打的电话所以碰也没碰。
但对方实在太有毅力,打了十几分钟仍在继续,虞听?实在烦得不行,捞起电话接通,是医院主任打来的,虞老爷子又进医院了。
昨晚到现在脑子里都?是冉伶的事,虞听?都?忘了有老爷子这一茬。
虞老爷子沉迷道教,自己平日里打扮得就活像个道士,每年会有那?么几天去道馆里静心养性,不准任何外界事物打扰。
虞听?刚好就抓了这几天对虞皓下手,是有意不想让他知道,让刘秘书?替她瞒着?,终究也是瞒不了多久。
虞老爷子从外地?回来,听?说这一切,当?场就气?进了医院,现在进了抢救室,生死未卜。
生死未卜,虞听?真厌恶听?到个这么重的词儿。虞长山跟虞皓真是子孙连心,心疼死他了。
郊区离医院太远,虞听?赶到医院时虞长山已经被推进了病房,终究是没死成。
vip病房门口堆了一群人,老爷子的秘书?、她的管家?、佣人之类等等都?到了场。
刘秘书?见虞听?来了,心道一声糟糕,赶紧迎上去,拉着?她的手腕低声对她说:“别再气?他了,跟他好好说说吧,医生说他没多少时日了。”
虞听?没应声,径直走进病房里。
还?没走到床边,一个花瓶重重砸在了她脚边,炸起的玻璃划破她的脚腕,鲜血将黑色的裤子颜色染得更深,血液顺着?脚腕滴到地?板,汇聚成一滩血水。
他砸偏了,他现在没多少力气?,他想砸的是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