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动作有点?儿不自然,冉伶掀开被子上床,就这样在虞听?面前躺平。虞听?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拧开药膏的盖子,挤了一点?儿在棉签上。
侧过身,她与冉伶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她看着虞听?,有些紧张。
虞听?轻声提醒:“肩带要撩下去一些,遮住伤口了。”
冉伶呼吸一抖,把自己伤口那边的肩带撩下了肩膀。
这样伤口才?露了出来,连带着一大片洁白的肌肤和大半的柔软。冉伶不太习惯以这样的姿态面对虞听?,她躺在床上,虞听?居高临下,看她衣衫不整。
虞听?弯下腰,一只手握着捻着棉签,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伶姐姐真是很紧张,药膏触碰到她肌肤那一刻她居然抖了一下。
虞听?像是不懂,惑声问:“还会痛吗?”
冉伶咬住下唇,摇了摇头。
虞听?:“我轻一点?。”
“”
冉伶别?过头,红色悄悄从脖颈蔓延到了整张脸。在清晰的光照下格外明显。
虞听?也不知道注意到了没有,她模样认真,冰凉的药膏均匀涂抹在了受伤留疤的位置。不顺畅的呼吸让冉伶的躯体?像一直在轻颤,虞听?的动作愈发的轻。
会轻,就会慢。
抹好了一层,虞听?抬头问:“这样就可以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虞听?的错觉,伶姐姐眼眶似乎又冒出了一层湿润。像在强忍着什么?,她点?了点?头。
想快点?结束这磨人的上药环节。
“那好了。”
“肩带先不要撩上去,等药膏吸收一下。”虞听?叮嘱她,站起身说,“刚刚喝甜的了,我去刷个牙。”
冉伶红着一张脸,不给她回应了。
几?分?钟后,虞听?从卫生间出来,冉伶的肩带已经撩上去,她正侧着身子躺在被子里。
虞听?莞尔一笑,也掀开被子躺倒了床上。
大床柔软舒适,盖上被子,像躺进了花海里,身体?被舒适的花香包裹。是那天冉伶发烧虞听?去看她,她房间里的床一模一样的味道和感觉。
“关灯么??”
背对着虞听?,冉伶点?了点?头。
关掉大灯,只留了一盏温和的夜灯,冉伶翻身躺下,一阵被子摩擦的窸窸窣窣过后,房间陷入寂静。
床很大,虞听?和冉伶中间理所应当地隔了一个人的距离,谁也没有主动再靠近。
落地窗外的月亮挂得很高很高,就像某人的心?。巨大的浪潮声被玻璃抵挡在外,室内太静谧,一丁点?儿动静都会在彼此耳边放大。
冉伶心?疼虞听?今天的辛苦,心?疼她为?自己挡掉了那么?多酒。但很矛盾的,她希望虞听?不要那么?快睡着。
“伶姐姐。”虞听?的声音很轻。
冉伶闻声心?悸,侧过头看她,虞听?也转头,在淡淡的灯光中和她对视在一起。
“我听?你的助理说,你平时入睡很困难,你需不需要吃药?或者别?的什么??”虞听?问道。
她在关心?这个……
冉伶摇了摇头。
虞听?又说:“我在会不会影响到你的睡眠?我睡觉可能不那么?老实。”
冉伶仍然是摇头。——不会的。
虞听?笑:“那好。”
“今天很累,说不定能入睡得很快,晚安。”
晚安,结束语。
虞听?正回了脑袋,闭上了眼睛。冉伶感到一股浓烈的不舍,像想要什么?却没有抓住,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眼前溜走了。
她今天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