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速度重新长出。
“有那么有趣的血鬼术还以为你吃过很多人了呢。但是这个恢复能力却连最普通的鬼都比不上。”
“啊,不过如果吃了人的话就不可能和那些剑士待在一起了吧。”
“果然好有趣啊~”
最后这句话里的有趣是指阿药又或是别的什么或许只有童磨自己知道了。
阿药根本没在听童磨说了什么,疼痛使她无法思考。和你其他审神者不同,阿药和付丧神的关系更加复杂,她与付丧神们的契约替代了鬼与鬼王之间的联系,使她能够行走于阳光之下且不需要吃人肉。
但一旦契约消失,阿药就会变回惧怕太阳且渴望着人类血肉的怪物。
而如今属于她的三振付丧神其中两振都处于濒临碎刀的状态,最后一把大太刀还没签下完整的契约,链接契约的线不断崩断,只剩下最后一根如蛛丝般的细线苦苦支撑着。
变成鬼后从未吞食过一个人的阿药速度在变慢,恢复能力在变弱,甚至连身体开始变得如普通人一般脆弱。此时的阿药就像布满裂痕的瓷娃娃,或许下一次攻击就能让她粉身碎骨。
好在童磨给予了她喘息的机会,或者说这一场战斗他从头到尾都认真对待。上弦贰一直都像是在逗弄着宠物猫一般,轻而易举的挡下阿药的攻击,又适当的进行一些反击,对他来说这场战斗更像是一局打发时间的小游戏。
阿药也深知自己被对方戏弄了,但她除了对自己的弱小感到气愤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不可否认,住在蝶屋的那段时间消磨了阿药的危机感,日子过的太过安逸让她忘记了自己是多么的弱小,让她觉得自己只需要安心的做一个奶妈就够了。
剑道上没有天赋并不代表其他方面也没有,她甚至没有做出其他尝试。或许……在内心里她是想要逃避战斗的吧
之后……
之后的事之后在想。阿药咬牙再一次爬了起来,身上的伤口终于勉强恢复了个八成,衣服已经被血染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淡金色的长发也乱糟糟的散落在身后,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狐之助蹲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前爪一边一个的按着躁动不安的刀剑,自己也急的掉毛。
它抬头看着似乎已经隐隐泛着白的天空边缘,稍微计算一下也能得出现在距离天亮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怎么办怎么办,审神者现在的状态是绝对不能碰到太阳光线的……得在日出前躲起来才行。
“快要天亮了啊。”
上弦贰合上手里的折扇,取下帽子拿在手里,露出了如被泼了血一般的发顶,白橡和暗红两个对比极其强烈的颜色交织在了一起。
“虽然和预定的计划不一样,但是看在小姐帮我打发了不少时间的份上就到这里吧。”童磨脸上带着万世极乐教的教徒们最常见的笑,那双颜色特殊的眼睛里看似带着怜悯实则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像是漂亮但没有温度的玻璃珠。
他说:“你应该也闻到了吧。”
童磨抬起手放在半空轻轻划出一到线,好像在描绘什么看不见的轨迹。
“血的味道。”
边说童磨边观察着阿药,在发现对方听到这句话R